“再杀……”

夏许宬话还没说完，萧扬就闭着眼僵硬的抱住了对方，果真是做足了准备。

“？”

此时剩下的话如同鱼刺般哽在喉咙，就连方乐行也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搞一起去了？？”

夏许宬冷漠的推开萧扬，这番举动也确实让他产生了些许波动。

嗯，胃在波动，想吐……

萧扬有些尴尬，脚指头在鞋里蠕动成蛆。主要是神经绷的太紧，在对方刚说出来一个字时，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压根没过脑子。

夏许宬上下打量着萧扬，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毕竟被不聪明的人再杀一次，侮辱性太高。

这种审视的目光让萧扬有些坐立难安，先前师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打断了，也不知道夏许宬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给你个机会，再杀我一次。”

什么？！

空气陷入了安静，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声。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夏许宬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笑。

“师兄……”萧扬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他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或者脑子不太好使，怎么每个字分开都认得，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如果你不做，那我会杀了你。”

夏许宬说的很认真，也确实打算这么做。

如果仇恨不可以，那就试试复仇的快感，记忆中有不少情感的描述都来源于小说文字。

其中大仇得报的情绪描写看起来尤为强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感受到。

至于什么萧扬成神的最终结局？

神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见对方迟迟不动手，夏许宬心念一动，萧扬脖颈旁擦过一道冰刃。一瞬间来自死亡的威胁让他立马做出了闪避，发丝落下点点血迹从破开的伤口处渗出。

失去目标的冰刃撞碎在宫殿的墙壁上，砸出一个不浅的坑。

“去外面吧。”在休息的地方他还不想拆家。

萧扬怔怔的抹过脖子上的血液，方乐行还想劝些什么。

“许宸……冷静点，还可以，可以找其他方式的。”他隐约是能猜到夏许宬的想法，这也太疯狂了。

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夏许宬径直从身侧走过，带起的风卷着丝丝寒意。方乐行赶紧追了上去，萧扬也紧随其后。

黑暗中，三人的身影无比沉默，凝重的犹如奔赴刑场。

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夏许宬的脚步停留在了荒野的空地。

“我可以让你三剑，你最好是能杀了我。”夏许宬平静的脱下罩着的法衣，将手腕上一左一右的银环也收了回去。

这是陆玄当初给的可以防御与攻击的法宝。

“师兄……我做不到。”萧扬心凉了半截，这样的夏许宬冷漠的让人感到害怕。

对这种对生命的漠视甚至涵盖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