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最近却是越发的忙碌,除了谢家在东京的商铺田庄等事儿,还要忙织造局,她刚接手,人人都来找她麻烦,若非有东宫护着她,她未必能一口将织造局吃下来。
那人虽不肯前来见她,但的确履行了当初给她的承诺,将谢家提拔了一个阶层。
才半个月而已,已经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了。
徐家小院不大,日日都有人进出。
从前都是些热情的老百姓,如今进出的,都已是权贵高门。
傅家递过几回帖子,傅嘉鱼次次拒绝不见。
傅老夫人后悔不迭,傅双笙外派岭南……哭得她眼睛都快瞎了,朝中到处找不到关系,只能腆着老脸来求傅嘉鱼。
但傅嘉鱼说过,“自傅家将我父母亲从族谱除名开始,我与傅家便没有半点儿关系,若老夫人还有点儿脸面,便不该再来找我,傅双笙若还有点儿志气,也不该嫌弃岭南偏僻,既是做官,哪里的官不是官。”
傅老夫人气得老泪纵横,将傅嘉鱼臭骂了一通,却又无可奈何。
处理了傅家的腌臜事儿后,她才轻松了几日。
这日清晨,太阳从窗棂间照进床里,她幽幽醒转,小手熟练的放在小腹上,那里已有了隆起的痕迹,小家伙很乖巧的睡在她肚子里,安安静静的。
她昨日做了个噩梦,惊醒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缓和了许久,才从梦里那人冷酷的神情中回过神,那时,她的肚子抽疼了一下,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娘亲的悲伤难过。
再后来,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直到现在睁开眼,天色大亮。
月落与疏星端着热水进来,言笑晏晏的同她说话,谢流芳还在一旁睡着。
疏星笑嘻嘻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册封大典,甜水巷的百姓们也出去看热闹了,姑娘,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月落好奇,“在哪儿能看到?”
疏星唔了一声,“册封大典自然看不到,只是今日大喜,长宁大街上君民同乐,到处都是杂耍,比上元灯节还要热闹,听说晚上还有焰火大会呢,太子殿下会亲自到永安门的城墙上与民同乐,点燃今日夜里第一支烟火。不得不说,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极好,极得民心。”
傅嘉鱼从床上坐起身,牵开嘴角走到铜镜前,真心为燕珩高兴。
疏星还不知道的是,将来的他,会是大炎流芳百世的贤明君主,是名留青史的千古明君。
正因为有他在,不出十年,权贵口中的低贱商户也能读书入仕,只能囿于后宅的闺秀们,也能走出家门,去学院读书识字。
大炎甚至还会有正规的娘子军,不喜读书又不愿意嫁人伺候公婆丈夫的女子,可以选择去军中历练建功立业,同男子一样,保家卫国,封官加爵。
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讨人喜欢?
即便不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她对他也是心怀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