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东南亚公司了。”明朗说,“这家公司现在架构上是南洋公司的子公司了。它的全套班子你可以接受过去。把它充分利用起来。”
“东南亚公司的情况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周围对东南亚公司早就有企图,而且这些年来虽然他不负责贸易工作,但是对相关的情况简报和资料都是充分熟悉和掌握的。
“那再好不过。”明朗起身伸出手来,“祝您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一切顺利!”
接下来他又跑了殖民贸易部,从司凯德那里拿到了东南亚公司的文件,又去了企划院,得到了南洋公司相关授权的详细文件……
一路跑过来,每个地方待得事件都不长――按照明朗的说法那就是“例行公事”“履行手续”。他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是殖民贸易部的殖民处处长,站在这趟旅程的终点:办公厅的时候已经是“南洋公司”的董事总经理了。也就是事实上的公司一把手。
照常规的做法,他首先去办公厅领取自己的“钥匙”,也就是新的办公地点。
“办公室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萧子山拿出了钥匙卡,“这是你的临时办公地点――就在博铺海关大楼里的东南亚公司办事处办公室。”
周围知道这个地方,东南亚公司的办事处并不大――因为这家公司本身就不是大公司,也谈不上地位,主要是给各种投降归附的海盗头子一个出路。理论上它是一家东南亚方向的贸易公司,实际上主要业务是在中国沿海地区进行贸易和航运。
好处是这家公司的人和船都是现成的,在元老院控制区的主要港口和各个贸易伙伴的港口上都有自己的码头和货栈。还有它旧有的业务网络。
这个班子拿过来,直接就可以开始业务。这算是元老院给他的最大一笔投资了。
“程部长给你说过新公司的股权结构了吧?”
“说过了!”周围点头。
程栋和他会面十分重要。新成立的南洋公司是一家混合股权的国策公司。在具体持股上所谓国有股51%就是将原来的东南亚公司的国有股部分划拨到了南洋公司。
至于“元老个人的5%”,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元老院的5%不比赘言,那就是因为这笔钱就在办公厅的账户上。具体来说,那就是当初规定的元老集体占有的那部分。
这笔钱累积到现在虽然有过若干次的“刺激消费”来消耗,但是积累下来的数字依旧十分客观,处于半冻结的状态。定向定量使用。但是现在程栋开了口子,允许元老个人“按计划和配额”购买部分混合所有制国策公司的股票。南洋公司是第一家。
“说是有一笔钱沉淀着,但是想必你也明白,这笔钱本质上是信用。所以一次性不能投入太多,以免冲击市场。”
“所以才会企划院存在,而且地位重要。”
“没错,说到底,我们不是什么真正的金融机构,只不过一个大号的财务部门罢了。”程栋微微一笑,“好了,不扯这些了。具体的元老股金募集你可以去找办公厅。”
“既然程相已经有了说明,我也不再多说了。毕竟你们在这方面才是专业的。”萧子山拿出一份文件来,“这是从程相那里拿来的有关募股的说明书,我已经盖了办公厅的章,具体的承销工作是由德隆来办,不过相关的宣传推销工作就得麻烦你们筹备组的成员了。”
周围拿过这份文件,犹如捧着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些钱很可能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南洋公司的主要周转资金了
按照这份文件上的数字第一批销售的股票银元券1元1股,一共10万股。别看数字不大,这就几乎是十万两银子了。在明末不论哪个政治势力范围之内都是一笔巨款。
虽然周围早就不在财金部门工作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目前的财金状况。元老院的财政赤字进一步扩大已经是事实了,召开的几次相关会议只是把赤字列入了预算“过了明路”“符合政策”而已。赤字增加可是实打实的。而原本的银元和银元券之间的刚性兑付政策虽然还维持着,但是实际上银元券的流通数量已经大幅度的超过了银元的总铸造量。具体数字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估计至少是五六倍以上。通货膨胀的压力与日俱增。
攻占两广尽管花费巨大,不过占领区巨大的市场体量也消化了相当数量的超发货币。特别是王企益等人在两广占领区大规模的推广使用新币纳税的政策,目前已经在主要核心区内建立了银元券的信用,在其他地方也在逐步扩展中。这多少给了新币以喘息之计。
虽说如此,周围也知道现阶段无法再依赖元老院的拨款,这余下的39%的股份就是给他的政策。他得和赵引弓办招商局一样,“招商引资”,大量的吸纳民间的存款――最好还是真金白银的。
放眼望去,元老院的地盘上能满足这一条件的,只有广州城了。那里的财主豪强虽然经受了新税制的打击,但是手里多年积存下来的海量资金决不在少数,如果能搞上个十到二十万元的,南洋公司的的经济就会宽裕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