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穷惯了嘛!积习难改。”郧素济说,“社会文明程度要有前提,仓廪实而知礼仪。咱们现在还谈不上仓廪实,只是让大伙吃饱了饭。文明教化的道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还是鞭子和绞架对社会文明进步的促进最靠得住。”
他们一直谈到琼州城外才结束,独孤求婚总结说:“损耗了那么多摩托小时,至今陆军没有结账。”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琼山县办的归化民干部就已经在驿站迎接了。独孤求婚没有进城,他带着两辆双轮马车直驱南渡江畔的渡口摆渡前往文昌县。
第二天上午,郧素济是在画眉的鸣叫声中醒来的。他住的是琼山县办招待所。按照二五行政规划,未来的海南大区政府所在地将设在琼山县,大约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成了大区招待所了。
县办招待所位于府城内仁和坊,外表上是庭院深深的大户宅院,其中却别有洞天,郧素济下榻的甲级客房都是独院。这里按照元老接待标准,由广州紫记工匠进行了装修。在招待所食堂供职的厨子也是临高的商馆酒楼出身,受过现代厨艺培训的归化民职工。
自从元老院出台廉政规定之后,招待也缩了水。昨晚琼山县办的元老主任来招待所给他“接风洗尘”,虽说没到“四菜一汤”的标准,许多本地名产大菜不见了踪影。
“首长你醒了?”盥洗室里传来金喜珊的声音。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大约是正在洗衣服。随着声音,金喜珊已经走了出来,快步来到床边,将他昨晚脱下的衣服抱过来,服侍他穿衣。
“这里有服务员,衣服放洗衣篮里交给她们去洗就是了。”
“都是些贴身的衣物,怎么好让她们去洗?再说还有首长的您的衣服呢,她们做得活粗,白白糟蹋了。”金喜珊嘴上说着,手脚麻利的替他脱掉睡袍,换上棉布衬衣。
郧素济一动不动的享受着她的服侍――不仅是金喜珊,正儿八经的老婆刘美兰服侍他的生活起居同样有模有样,称心妥帖。他觉得这里真是男人的天堂――也不知道老张是怎么搞得?
帮他穿好衣服,郧素济移步到盥洗室,这里完全是“澳洲式”装修,台盆、抽水马桶、淋浴一应俱全。金喜珊将漱口水、牙粉和洗脸水预备妥当。
郧素济拿起象牙柄,马鬃制成的牙刷,在犀牛角雕成的牙粉盒里蘸上牙粉,对着镜子刷起牙来。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这种日子,在旧时空哪里享受得到!除了他老娘,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这个小职员这么好。
眼角余光里看到金喜珊毕恭毕敬的拿着毛巾伺候着,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郧元老这几年家庭和睦,没闹家务。虽说是刘美兰很有“大家出身小姐的自觉性”,堪称贤惠,也亏了金喜珊一心做低伏小,在刘美兰面前总是低眉顺眼的。
因而郧素济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这次来蹲点顺便也就带她出来游玩散心。这次新制定的《元老纪律条例》里明确元老在海南境内出差可以带生活秘书,也不至于被人说闲话。
他吐掉漱口水,一条热烘烘拧好的毛巾已经递了过来。郧素济接了过来,不经意一瞥,只见金喜珊一头乌发梳成马尾,额前的发梢细心的卷成刘海,身上是熨烫平整的一身女仆制服。另有一番干净利落的美感。
他不觉心中一动。虽说“妻不如妾”,实则他和金喜珊同居也有三四年了,早没了新鲜感。刘美兰堪称“恪守妇道”的典范,绝不在男人在哪间卧室睡觉制造矛盾,然而金喜珊姿色身材都不如刘美兰,获得“宠幸”的机会也少得多。这也是郧元老总觉得自己对不住金喜珊的原因之一。
然而今日再看金喜珊,却发觉这当初买来泄欲的南国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出落得成熟美丽。微黝的皮肤反而承托出一种建康的美感。不由得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搂着她香肩,一手撩起她的裙摆,摸了进去,额前眼睛面颊……只是吻得情热。
金喜珊一惊,顿时在他的爱抚下软成一团,小声道:“首长……别……”
“叫什么首长?叫老爷!”金喜珊初承雨露的时候还不习惯叫他首长,到得忘情处总是叫“老爷”,这成了二人之间的闺房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