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只能往追责的道上引了。”见单良还在听着,绍宗继续说,“要说我对警察局挺不满的,听说为了办成铁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硬是等尸检等了一周!你们要对涉案元老负责,我们这小区住户要求尽快破案的呼声就不听么!要不老单你整整这个?”
单良摇摇头,这种只能算是吹毛求疵,而且对方完全可以说是因为牵扯到元老的关系才等慕敏回来再处理的,而且从程序合法的角度来说强力机关和办公厅也没什么小辫子可以抓。自己大费周章的去质询,小题大做的评价是免不了的。
“然后呢,这女仆学校的管理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嘛,她们的校长是董薇薇……”绍宗的意思很明显,你好歹当年的“运动领袖”,虽然这几年比较没存在感吧,这回归第一炮也不能揪着一女元老……
单良对男女倒不是太在意,他说:“董薇薇身上没什么油水。闹大了最多逼她下台,换个地方去当官,有鸟用?搞不好她这几天就会引咎辞职呢。”
对于目前的临高政权来说,官场是萝卜太少,坑太多。辞职除了象征性意义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脑子里灵光一现,对了,如果董薇薇最近几天辞职,就说明废校的事情是真得。按照执委会那帮人的一贯尿性,凡事都要充分利用其价值,女仆学校既然要废校,董薇薇很可以大大方方的通过辞职来把责任择出去。
“再往上,女仆学校归办公厅领导,可以扯一下萧子山的问题……”
“萧子山也没什么油水。他一贯善于伪装,拉拢元老更是有一手,很多人都被他蒙蔽。”单良吐着烟圈摇头,“他人缘好,咱们又没有真材实料,空谈什么领导责任,除了拉仇恨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么一通下来,绍宗觉得自己搜集的这堆材料似乎也意义有限了。
“我仔细看看吧。”单良想,自己现在不是搬到执委或者某个实权元老,更不是改选之类,关键在于要让人们记得:他单良还在活动,还在为广大元老的权力大声疾呼――唯一的目的就是刷存在感。
绍宗一摊手:“当然了,咱们看问题向来肤浅是哈,我就这么一说。反正法律口还在开车轱辘会呢,你慢慢看情况吧。”
“这包文件?”
“就给你了,看完了要还给我。”绍宗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饥饿的表情,他三两下腾出桌面,绍宗迫不及待地拉了门铃,唤进服务员。
“来来来,服务员,走菜走菜!今晚吃你一顿啊哈哈哈!”
“吃我就吃我的。没事。”单良暗骂你自己的野外工作补贴又不比我少,还揩油。
二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绍宗就扯起自己的“痛史”来了,接着又开始男人惯常的吹牛:
“要不是房子太小,弄一个排做不到,一个炊事班的人马早就凑齐了――现在只好将就着一个女仆用用,还不能天天搞,喊干得太多身体吃不消……”
“你刚才说啥?”单良突然问道。
“我那秘书小妞说干太多吃不消……”
“不是这个,在前面。”
“房子太小――”
单良点了点头,房子太小,能力欲望再强也白搭。元老们再豪放,毕竟不是牲口,必要的隐私和个人空间不可或缺。现在的所谓女仆过剩,不如说是房子紧缺造成的。如果以此为理由来废校,就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