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水廷全力协调之下,在七月初终于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照历史记载,马尼拉盖伦会在7.20底抵达马尼拉。他们必须在7.15左右即赶到待机地点搜索盖伦船的下落。
船只的整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飞云号上各种与航行无关的设备,只要可以拆卸的也全部拆卸了,用不着的舱室和设备进行了封存。以腾出更多的空间来容纳补给品。
飞云号上除了还有钱家兄弟周韦森的许多枪支和配套的设备,这次也一并拆卸下来――企划院指定了一个仓库,把东西都存放了进去。钱水廷也想着要把这些东西找个地方妥善的安置,毕竟总放在船上受盐雾的腐蚀比较厉害。
但是眼下办公厅又不同意元老个人建造独栋木屋,这些物品放公寓了既拥挤又不安全――光大量的火工品就够伤脑筋的。
“怎么得在办公厅开个口子……”钱水廷琢磨着,要不以飞云俱乐部的名义弄个山间会所之类的?
飞云号的柴油发动机和各种电子设备都已经经过了调试和维护包养,被判断为适合进行海上服务。企划院也特批了专门供给飞云号使用的汽油――都是从煤焦油中分馏出来得“季氏汽油”。钱水廷虽然对这油很不放心,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了。
在随船行动的元老方面,钱水廷坚持要求自己随船行动:理由是他是项目发起人,对飞云号又非常的熟悉,可以担任飞云号的船长。除此之外,他还要周韦森一起去:虽说拉他去多少有点为宅党刷功勋的意思。幸好理由还是非常充分的:周韦森是特侦队的客座射击教练,精通战术,可以率领特侦队进行清扫行动,而且飞云号的驾驶也是专精项目,再说他还是门多萨小姐的丈夫,门多萨的西班牙语在这次行动也是必须得。
除了周氏夫妻之外。就是吕洋和林传清――后者还暂时兼任弄潮的舰长。最后是企划院代表孙笑:作为监督人员对战利品进行监督、登记和造册。
氯气钢瓶也在某个夜间被悄悄的抬上了弄潮号。钢瓶没有充满压力――毕竟要长途海上颠簸,而且钢瓶的年限也有点让人不放心。钢瓶用柔软材料层层包裹放入密封性很好的箱子固定住,四周放满装满生石灰的纸包。瓶口放深色的布做泄漏指示。
箱子被单独固定在船只底部的一个舱室内――这里已经是水线下了,温度比较低。舱室本身也做了密封。
“开舱口的时候不要着急下去,先看布有没有褪色。舱口再准备好水龙,万一真漏了就灌水。”送氯气瓶来的化工部的徐营捷叮嘱着,又交给他们一个箱子,“这些是防护设备。”
箱子里除了给元老使用的防毒面具之外。是化工部门自己制造的防毒用纱布口罩,使用前用碱液浸泡即可,另外还有一批光学厂用鹿皮和玻璃片制造的一次性使用的护目镜。
“这主意我虽然很赞成,不过实施起来恐怕有相当的难度。”徐营捷说,“千万千万,注意安全――特别是风向。”
“你放心吧。”
7月4日清晨,编队从博铺港起航了。这是晴朗而炎热的夏季的早晨。东方初升的朝阳把所有的帆都映成红色,如同一个个火炬。和海军出征时候常见的热烈欢送场面不同,这次行动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四艘船只和前往三亚的一个运输编队联合编组。看上去像是一次有护航的普通的运送煤炭和机械的定期运输航行。只有元老们才会注意到,全部执委会成员都低调地到了飞云号停靠的码头边为这支编队送行。
在执委会和家属的送别之后,元老们依次登上了飞云号和其他船只。文德嗣则和其他执委会成员一直站在码头上交谈。
“老钱,你坚持要去也就罢了。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每天各船都别忘了发电报。”
“不劳老萧你们多操心了,等着我们的银子吧。”钱水廷笑着登上飞云号,在后甲板向他们挥手。潘潘忙着用长焦拍下这个富有领导气概的定格照。
飞云号上并没有升起任何代表元老身份的旗帜,包括钱水廷的个人元老旗和按照他的职务悬挂的执委旗,仅仅飘扬着蓝白色的海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