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杂七杂八的正议论着,只见国民学校的学生推着十来辆带轮子的椅子上来,众人纳闷,难道要唱三国戏?可也不需要这许多诸葛亮吧?却见车上的一干人,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也有的颜面被白布包裹着。原来都是些残废。这袭人都穿着短毛的兵士的灰色号衣,胸前也挂着被叫做“勋章”的金属片片,袖口上缀着一条红色的布条――这是新近颁布的荣誉证章中的战伤袖标。
接着由参谋总长马千瞩宣读了对博铺战役中十名伤残人员的嘉奖令和优抚决定,包括伤残补助、就业和住房优待等等优惠政策。最后,又把这些轮椅推到主席台一侧观礼台上。对于代表们来说,这不过是看个热闹,但对体育场边列队的陆海军士兵们,这一刻的意义却是非比寻常。特别是黄熊,深知士兵在战场上若是落下了残疾,就算能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短毛们对伤残士兵不但养起来,还让他们在这样大的场面里露脸……这澳洲人的军队,真正是把当兵的当人看啊。
随着表彰的结束,马千瞩宣布保安团会操现在开始,随着他那被麦克风和音响扩大的极高分贝的话语刚落。一面大鼓被重锤敲响。乡民们一阵的骚动,疑惑的转动着脑袋四面看着。
他们的疑惑在“咚……咚……咚、咚、咚”的单调鼓声节奏中被开始缓缓移动的教导一营一连的方阵冲得无影无踪。县丞自然认识这本来是县衙大堂门前的升堂鼓――不知道怎么把这个给拉来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面鼓也能发出如此杀气腾腾的声音。
一个方阵是是魏爱文训练的基准连,军容军姿是全营最好的。为了这次展示实力的阅兵,陆军和海军进行了一次竞赛式的训练。以魏爱文、张柏林为首的哈德派坚决要求以鹅步作为标准的阅兵步伐,但是被多数在PLA里服役的退伍军人们否决了――他们不知道啥叫鹅步。海军则另起炉灶,搞了英国式的步操,以充分显示海军军只见的差异。
原本照海军的想法还想水兵的制服给换一换,突出点海陆军的差别――毕竟现在的海陆军之间的服装区别仅仅是颜色,不过最后还是给勤俭持家的执委会给否决了,马上就要进入大规模暴人口的阶段了,新暴出来的兵都要穿衣服,有布还是留着给他们穿吧。
鼓声咚咚,短笛悠扬。旌旗如血,刺刀如林。
在熊卜佑亲自训练的短笛手吹奏的《掷弹兵进行曲》的曲调伴奏下,基准连的81名士兵、1名旗手、1名军官和1名笛手阔步走来。每一次的鼓点都与这84名官兵脚步重合。整齐的踏地脚步、鼓音和笛声就像有催眠的作用,让众人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从观礼台前通过的士兵身上。每一名士兵都是精神抖擞,他们的肩上已经缝上了软肩章,一套简单的军衔制度马上就要推行了。武装带和上面的扣件都擦得锃亮。看上去威风凛凛。
士兵们扛在肩上的步枪修长的枪身上插着45厘米长的三刃刺刀。磨得锋利的刀刃和特意抛光上油的刀身显示了它唯一的用途――在某个人的胸口上开个一寸来长、半寸宽的透明窟窿,或者顺便连背后一块开个窟窿。
84双脚同时举起同时落下,脚步带起阵阵尘土。虽然只是布鞋,但是整齐划一的沉重的脚步声依然让在场的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通过观礼台时,领队的军官抽出指挥刀,一声口令“敬礼!”,士兵们迅速的将肩上的步枪取下,换手,挺起刺刀笔直的指向天空行持枪礼,看起来方阵一瞬间长高了半米。刺刀如林,阳光下反射的金属光芒碜得人人心里发寒。
观礼台上的一干执委会的高官们把身子站得笔直,每个人都摆出无比庄严肃穆的模样。文德嗣学着二代目的模样,微微的挥着手。丁丁手下一干人的相机在咔嚓咔嚓的乱响。整个场面还真象那么回事。
一个又一个方阵通过。教导营的五个步兵连的步兵方阵以每分钟75步的步伐、25米的间距让第一次见识步兵分列式的诸人目瞪口呆。西方式的分列式对于从没见过100人以上规模军队集结的临高乡民而言,实在是太过震撼。没有人注意到观礼台上席亚洲、何鸣、马千瞩等军事领导人在微微摇头,还是未够班呀!
最后出场的海军的海兵队,同样是84人的方阵,曲调也换成了《人民海军向前进》,这个方阵全部走的是英式海军步操,武装带都特意染成了白色,虽然没有白手套,也算差强人意。海军的精确漂亮的步操获得了看热闹的穿越众们的一阵掌声。把个魏爱文气得要命――不公平,海兵连人少,一个连练步操,周围的军官就有七八个人。相比之下陆军要训练五个连就吃力多了。
步操检阅已必,阅兵总指挥席亚洲又再次大声宣布火力演示开始。他示意熊卜佑向大家广播通知:希望大家如果有胆子比较小的,先把耳朵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