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广州的省港总医院,基本上有了医疗体系的架子,也有几台专用的设备,里面的医护人员虽然主要是归化民,但是年资较深,且多是元老们带过的“亲传弟子”,算得上有较为完整的医疗体系架子。元老大夫周期性轮流来院坐诊,目前也进行医疗培训工作,算是旧时空湘雅一类的巨无霸三甲医院。
再下去便是军队体系的医院了,其中的排头兵设在高雄的海军总医院和拟迁往济州岛的陆军总医院。这两所医院虽然名字听起来颇为唬人,实际上只能算是个加强版的卫生所。现在又多了一个,便是设在肇庆和潮州的两所陆军总医院派出野战医院,设施更差,但是因为一线,所以派来得多是精兵强将还有元老大夫轮番坐镇。尽管除了外伤抢救以外其他医疗水平都比较低,但是跟大明的悲催医疗水平相比,也算是一般三甲水平了。
第四档杭州站、屺坶岛和盛京的驻外站,只有少量医士和护士,但是外派元老大多都学习过一些简单医疗知识,勉强算是社康水平。
第五档就比较混乱了,按照元老们的看法,已经谈不上什么医疗等级了。前四档至少有培训一年的“医士”和正规结业的“护士”,到了第五档,挑大梁的就是所谓“简易全科大夫”,也就是旧时空的“赤脚医生”。
丁丁的计划就是以第三四档次医疗系统为基础,在每个固定的军队医院和驻外站建立培训中心,学员则是愿意付费学习的当地百姓,不管什么身份,只要他能付学费都允许,教师则主要来自当地医疗部门,必要的话通过临高的轮换制派遣大夫进行加强。
“……我觉得你们搞得那个简易全科大夫特别适用!规模可以搞得更大。毕竟以前你们只是公益性的教育,现在就可以有营收了。”…。。
“营收”这两个字现在很能打动时大夫了。毕竟要维持临高总院一贯的高标准,还要把高标准推广到省港总院,都离不开大把的钱……
至于“教什么”的问题,这个确实不需要丁丁这个外行掺合,时袅仁这两年在海南搞的“非专业医疗常识普及教育短训班”,简称“简易全科大夫培训班”,已经对如何培训除了热情啥也没有的土著很有经验了。按照区域编写《常见病预防和治疗手册》,不需要灌输专业的医疗知识,只需要学员对照病症找方案就行,找不到就送医院,反正这个时空没有非法行医和草菅人命的说法,死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好了那就是元老院的光辉照四方。根据广州鼠疫的情况,最近又增补了很多卫生和防疫内容,比如如何修建厕所,如何净化水源等等。
根据积累下来的经验,时袅仁准备安排已经在前方的医疗口元老,在海南版《常见病预防和治疗手册》的基础上,制定两广版、江南版和北方版。
初步敲定了计划的框架后,两人就临高派出多少力量,医疗部门要准备多少教师,是不是需要元老巡回检查、收费标准是多少等细节又信马由缰的扯了一通,丁丁又保证《临高时报》和其他相关媒体每个月至少有三篇有关卫生口的正面报道,算是把和医疗口的合作给确定了。
时袅仁一边和丁丁闲聊着送他出门,心中暗想这厮肯定有医疗口的内应啊,要不怎么能把家底给人摸了这么个一清二楚,难道是邓铂鋆那个财迷?
丁丁那边,半是兴奋一半是忐忑。兴奋的是有了医疗口的配合,文化攻略这事算是终于有了落地生根的东西,忐忑的是他刚才许诺的难民筛选、培训场地和后勤保障全是他的空头支票,回头还得去扯着医疗口的大旗去找军方和驻外站化缘。
出了百仞总医院,丁丁穿过东门市最热闹的街区直奔合作社酒楼,中午他约了司凯德,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丁丁不停的看着手表,心里咒骂着东门市的交通,恨不得抓个巡警过来给他鸣锣开道。
越着急越出错,不小心走错了路还越走越远了。好容易远远的看到了合作社,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我这么着急上火的过去司凯德会怎么想?想到这里丁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了几步干脆走进一家店铺,买了瓶冰镇格瓦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司凯德到合作社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跟丁丁解释一下,结果昨晚盛情邀请他的丁丁居然还没有到,心里有了好几份不悦。丁丁把司凯德晾了十来分钟,才带着一身的匆忙走进来,把几个文件袋哐当一声扔在空座位上,然后抓着司凯德的手一顿的“不好意思”和“我来晚了”,把司凯德弄了个莫名其妙,刚才的不悦也都忘了调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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