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车上除了司机,只有南造云子和自己两人,南部秀树总算可以问出这个问题了。
刚才在现场,因为有外人,尤其是晴气庆胤和李士群在场。
死的最重要的人又是梅机关的现任机关长。
好不容易将宪兵司令部责任撇清的南部秀树,当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将佐川广志的疑点说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南部将军阁下,我刚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过,有晴气庆胤这些人在场,不好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讨论。”
南造云子似乎也考虑了不少,
“虽然说,这个宪兵大队是浅野机关长以梅机关的名义,正式行文向宪兵司令部借调的,佐川广志少佐理应配合梅机关的行动。
可是,借调的公文上,写的是什么?
到昆山协助梅机关清剿反日武装分子!”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南部秀树点了点头,
“我派佐川广志带队前往昆山之前,也将梅机关的借调公文给他看过了。
我很确信,佐川广志少佐是非常清楚此次任务内容的。
他是我的老部下了,已经跟了我两三年,他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
虽然此次是被梅机关借调,听命于浅野机关长没错。
但任务应该只限于公文上所写的清剿反日武装分子,
佐川广志是我麾下的宪兵大队长,不是他浅野光太郎的私兵!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听从浅野光太郎的话,命令宪兵包围友军,甚至拿出不惜兵戎相见的态度,一定要将岛田幸介带走。
这种乱命,佐川广志完全可以拒绝执行!
事后,我也绝不会因为这个责罚他,
相反,还会因为他坚持原则而褒奖他。”
“南部阁下,您还记得吗?
刚才,那个被我们问话的宪兵中队长说了一句话。”
南造云子回答道,
“浅野机关长和佐川少佐似乎很是熟络!
而且,还有另一个疑点,据那个梅机关特工说,岛田幸介在切腹之前提出请求,说是要拜托浅野机关长一件事,但需要外人回避。”
“可是,最后被浅野机关长要求回避的人,除了现场的宪兵,还有他自己带来的梅机关特工。
偏偏漏了一个人,佐川广志!”
南部秀树也明白了过来,
“浅野光太郎应该没有那么蠢,单独一人留下面对被自己逼得要切腹的岛田幸介。
他完全可以留下几个他自己带来的亲信手下。
可是,他却留下了最应该回避的外人,佐川广志少佐!”
“也就是说,在浅野机关长眼里,佐川广志可不是外人!”
南造云子点头道,
“不但如此,浅野光太郎还知道,佐川广志身手不错,应该能护卫他的安全。
如果要防是个普通的梅机关特工的话,确实足够了。
可惜,他们都估计错了岛田幸介的身手,这人竟然是一个隐藏的剑道高手!”
“他们不但早就认识,而且,浅野光太郎对佐川广志还非常了解。
难怪,这个佐川广志会不顾原则,不惜命令部下包围友军也要替浅野光太郎抓到岛田幸介!”
南部秀树怒道,
“这个佐川广志,根本就是浅野光太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