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尼听秦朗这样说,一瞬间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只想跳脚骂娘的他,不得不强压怒火。
颤声说到:“指挥长大人,就目前针对倭国的政策上看,我们怎么算都是一个阵营里的伙伴,如果你看上那些物资,也不是不能拿,但总要跟我们说一声吧?”
“现在说,就晚了吗?怎么了布莱尼,你有意见吗?”秦朗的话里,隐藏着重重杀机。
早就被秦朗欺负很多次的布莱尼,知道跟人家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只要人家脑子抽风,拉下脸要灭亡美国,甚至统治地球,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因此他们米国人在红警领域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布莱尼尽管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赔笑道:“不晚不晚,那些东西既然指挥长看上了,就随便拿!我们是指挥长最亲密的朋友,绝不会有意见!”
“这不就结了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挂了!”秦朗笑道。
“好的指挥长!”
布莱尼急忙补充道:“指挥长阁下,下次再看上我们什么东西,在拿走之前,能不能提前招呼一声,好让我们有所准备!”
“这次的事情,因为事发突然,让小鬼子抓住机会反攻,我们一线的战士,在饥寒交迫中战斗力急剧下降,不幸阵亡了五千多人!”
听着布莱尼的这番控诉,秦朗知道这个老小子此时都快气炸了,也就不想再欺负人家了。
冷冷说的:“好的,以后我会注意一点,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
挂断了电话,秦朗忍不住轻笑出声。
得到米国人无私资助的这批物资,倭国小鬼子战斗力提升得不止一点!
米国人再想彻底打败倭国人,肯定要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
十天之后。
清晨。
天京市北城看守所内。
一间挤满的光头壮汉的号房里,有个相貌清秀的光头男,正蹲在地上刷洗塑料饭盆。
秋风瑟瑟。
今天早上,地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
水管里的水冰冷刺骨,这个光头男双手被冻得通红,全身哆嗦着,用脏兮兮的抹布,快速洗刷着浅蓝色的塑料盆。
冰水的刺激,加上高浓度洗洁精的腐蚀,他的双手甲缝位置早已溃烂,露出了红色肉芽。
一沾水,就痛得刺骨。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退缩,双手飞速地用抹布快速刷洗、擦拭着塑料盆。
这些塑料盆,看似都是一模一样,其实都在边缘位置,用蚊香烫出各种各样的记号。
只能睡二十人都很挤的号房里,足足塞下了三十多人。
这个负责洗碗的犯人,不仅仅要承受用冷水刷洗塑料饭盆的痛苦,还必须牢记每个犯人的饭盆记号。
把饭盆按照号房里面的等级地位,倒扣在打饭窗口位置。
最上面的是头铺,其次是二铺,三铺,以此类推。
地位最差的,一定放在最下面。
如果搞错了,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后果很严重!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健硕男子,匆匆用勺子把饭盆里的最后一口棒子面粥送入口中,猛地把饭盆摔进满是污水的塑料大盆里。
眼中凶光直冒,一脚踹在洗碗的光头男背上,大声骂道:“刘宇森你小子,今天是找死啊!”
“老子明明是四铺,你小子却把老子的饭盆排到了7号!”
“就这几个饭盆,你都洗不明白,是不是故意的!”
这一脚冷不丁的,踹在李宇森后腰位置。
他疼得哎呦一声,往前一扑倒在水盆里,光头撞在前方粗糙的水泥墙上面,蹭破了大片皮肉!
刀疤大汉又是几脚劈头盖脸的踹过去,刘宇森吃痛之下,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别踏马装死,快给老子站起来!”
刀疤脸踹出十几脚之后,终于出了气,气喘吁吁的停住脚:“老子再赏你一百块钱,今天要彻底让你小子长长记性!”
刘宇森一脸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见他身上的肥大棉衣跟蓝色号服,全部被油腻的脏水打湿了,额头上还顶着大片的血迹,却丝毫不敢反抗。
“四爷,我不是故意的!拜托您轻点打!”刘宇森双眼噙满泪水,佝偻着身子站在刀疤壮汉面前。
一百块钱,其实是二十巴掌!
“呵呵!五块!”
刀疤壮汉啪地一巴掌,便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颊上!
接下来,一掌比一掌狠辣!
“十块!”
“十五,二十……一百!”
这么多大巴掌打完,刘宇森这张脸就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