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真的不知为什么存有幻想?明天可以见面了,多想说但愿你的小车常坏,那我就可以常看见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吗?夏天去小梅沙,星期天去香密湖,也想再坐你的车去兜风,一边听歌,多浪漫。不知为何对他存有幻想?明知别人是有家庭的人了,那时送小君上学我就有点感觉了,他说送我回去我说要逛逛书店,他怕我迷路我说不会的。
晚上写日记,有时真想自己在这里像在尼姑庵,清心寡欲,见不到外人,然而情感是无法遏制的,多么可怜是吗?
明天早上还去跑步看风景。
九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一早,我终于起了床去公园,可是为了看那一湖水。
湖水像羞答答的少女多变而美丽。
今天的湖水可是多么恬淡宁静,偶尔听到她似跟情人喁喁私语,那么轻咛的拍水声,远处,迷蒙蒙的看不清假山了,小岛也迷蒙了,像浴中的少女,看不清远处的她,没有风,湖水平和得那么温柔如害羞的女子,令人遐想,让人觉得人生惘然,一看见她,我也整个人的茫然若失。
没有风的湖水也没有波浪,无风无浪的人生不也依然快乐吗?她的喁喁私语声像似欢呼声,汨汩的发出笑声,每日来,我都为这湖水,心终有所寄托。就是一天不来,我也不会忘记这一湖幽幽的水。
跑得太急了,心情太激动的样子,心里反胃想呕的难受,只为那一湖带雾的湖水,清晨一个人来,可以慢慢欣赏,走了也不忘多看一眼,现在可好,可以随心,完全放松自己,蹦蹦跳跳的跑来,独自思索的走回去,公园里的菊花也是多么的可爱。
不是每天的来,而每来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这里多么幽美,就是每天来,多呆一会也是快活的,真的爱她不够,走了,也要依依不舍的回头,恋恋不忘的回去了。
早上十点多钟,罗桂华送来我忘拿的毛衣,不知邓伟平也来了,他来拿他阿姨的暂住证,进了我房间,我说:“不好意思让你难做人”我对那件事说抱歉。
他说:“没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工作?”
“看仓库“,我叫他坐,他说还要去分校,一拿到暂住证就像逃也似的走了。
每见一个人,我都有一番不同的感想,想到自己做人不够圆滑,太认真太任性,又心直口快,忍不住要说出来,我不知自己有多傻,傻得多可笑,他走后我又想了那么多。
下午在抄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走进来,问我对这些汽车配件感不感兴趣?我说感兴趣又怎样?
他说:“这里比当保姆强一百倍了,起码它都是事业,保姆是家庭的琐琗。”
我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当保姆?当保姆也可学做家务做饭菜,体验生活嘛。”
他说:“当然也是,我认识你,你不知我,可去问别人嘛。”
我说:“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谁?问别人不如问你自己,现在知道不是更好吗?”
他说:“我是秦平老板的弟弟,这间修理厂也是我办起来的。”
“哦,你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呀?我以为你是高岭公司的人呢。”
他说:“我不像呀?”
“那你现在干什么?”
“要饭的,讨吃的你要不要跟?”
我玩笑地说:“要饭的只要喜欢就跟,只要看他的前途。”
他说在这里干有前途多了,以后这里开公司。
我说又没正式单位,他说以后单位也要搞个体制,不存在什么单位。
不过也是,我们的单位不也是合伙做生意一样,倒不如自己开店。
九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再起不了早床去公园里跑步看湖水了,还是那样困倦。
早上在那里抄歌词《再见亦是朋友》《秋意中等你》《只有情永在》抄得那么用心,也欣赏自己写的字,还满足的觉快乐。
快十二点钟时,三姐打来电话,我还以为她也去了顺德,她说她担心我寂寞,邓不在那里怕我不习惯。
我说我己习惯了,还自由呢。她又说做西装的事,说明天盘点,上班冷清清的,我原来上班那里也是人人都无神无气的,她说年后她才去顺德,我说你耐得住寂寞不想家呀?我一人在外都十分的念家,她说当然会了。
想想自己初来时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长,现在习惯了倒是觉得这里比乐昌好捱得多了,就是上班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好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有钱存又可以去玩小梅沙,民族村。
我也急着放电话,老板说没什么事就不要讲那么多,讲重要的事。
晚上在办公室接听电话,有人打来说要点歌,问她点什么歌?她说点十号黎明唱的《我来自bJ》我笑问她喜不喜欢黎明唱的《相逢在雨中》她说喜欢。
放下电话我忍不住笑,笑得眼泪也出来了,怎么可能这号码和点歌的号码只差一位数常常打错进来呢?老板娘在接时说:“你打错了。”
等我接听问她要听什么歌?把电话挂了她又打来催,说怎么还没播放的,我正在收听都没等到呢。
这样打错的电话都让我好开心的笑,我的声音这样有磁力吗?一点都听不出不是播音员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