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那过去的日子像风一样飘去了,我忘记了它的一时一刻。
现在的心神,只有随记随忆,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细叙。
我觉得每一天的生活,都变得糊里糊涂也没什么兴趣。
只有在夜静时,才可重拾回往日觉到过的快乐:。
是的,至此没变的,仍是看书可以得到一些快乐!
我把那些喜欢的句子—主人公对人生的凝惑惘然记在本子里慢慢地看,那释然的心当然能得到一丝安慰,精神的满足,而且之前看的书抄的一些句子也是有意义的。
比如《简爱》《古屋》《少年维特之烦恼》……都曾让我心跳脸红,情绪波动。开夜市时别人的某个暗示也令人心慌害怕而让我害怕开夜市的时间。难怪韩那时也说是这样。
当有爱情时,仍是会让人焕发出青春热血的沸腾,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爱情,它仍是会令人向往和渴求,可惜现在的我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了?
早上时林玉明说帮我介绍一个铁路的,我想要的爱情离我越来越远了,自己单位不好,人又不靓。
开夜市前去探望大姐,晚饭去二姐家吃。
九一年七月二十四日
上中班,自己在家买菜做饭,好象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做好一餐饭。天天去姐姐家吃也成问题,一餐两餐可以,三两天这样去就不行了。大姐夫吃一餐也很嫌不帮他做家务,而自己一个人在家煮也是没多大意思。总之吃饭也成了这几天的心烦,再加大姐病痛带来的阴沉,整个心都有一些压力和抑郁。
晚上值班,却开不了锁,只好去大姐家和华华睡。
想不到她这个十三四岁的年龄,也对将来充满了困惑迷茫。
那时的我们对这些人生观是很无知的,也没什么志趣只在寻求一种孩子的乐趣,哪有现在的孩子这样早熟呢?
早熟,是忧是喜?小小的年纪,就要忧虑将来的人生前途,这也是一点年轮的失落吧?
而我,对爱情也是没什么信心,预感自己找不到一个如意的人。但还是这样渴求它来作心灵的安慰。
晚上与三姐散步时,我虽说不想婚姻太早到来,害怕婚姻,可是在我值班夜游孤独落寞时,我还是那么需要。
每一件事似乎都那么失意,在昨夜打雷下雨时,打烂一个瓶子,今夜约好丽梅来唱歌的又没来,门锁不能开,母亲问多了心里也烦躁起来,只有在下班时与三姐聊天坐她的单车尾开心些,又没什么人玩,我怎么那样渴望于爱呢?
说忘记他是假,连外甥女也不放过要和她说起,她己像成人一样理解。要忘记他是自己跟自己赌气,对他的幻想变成了一种怨恨,怨得把它放弃了,我恨他连友情也不肯给我,但是这又有什么必要呢?我己经对他不存任何幻想,可在落寞时仍抛不掉幻想,幻想他有一天会出现,我们能在一起,去舞厅相拥着跳舞,我是多么希望与他去度过这难耐又美好的值班夜。
我说不出自己绪乱的内心需要些什么?渴望些什么?
我说:“我对一切都没兴趣了。”
九一年七月二十五日
上中班的四个半小时眼困得昏昏沉沉的难耐,书根本看不尽心,只有在写写日记象还能打发时间。
他们说我开锁时开过头,廖说我简直是废人,我说自己是白痴你是能人。
一个中午自己跟自己怄气,不写也不看。只伏在那里晕晕的睡,屁股也坐疼了,时间真的难耐。
四点半走时心情才又开朗,觉得一切都平静了,不要什么,什么也不要都可以,一切安然。
就是自己原本一无所有,却也觉自己拥有着许多了。
人的心情也是怪怪的,那一刹那的感觉就是一刹那的美妙而不可言喻。
心情的抑郁是多余的,逃离开那沉闷的地方吧。
晚上和华华去吃石磥,只要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就己足矣。确实太寂寞了,心情时时处在郁闷里,也没什么乐趣,只好把自己藏着,藏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垂泪,也比孤寂的心灵好受些。
路上遇见一个美丽有情男子的眼神,不敢正视他,却在心里想能找一个俊男,整天欣赏他的英俊也不失为一美事。要是知冷知热的关心爱自己,说一些幽默的话逗自己开心,那爱情也是浪漫的。
九一年七月二十六日
十二点下班回去没饭吃跑去二姐家吃午饭,午睡,晚上开夜市吃了饭才去上班。觉得自己可怜得像乞丐似的,吃一餐两餐可以,一天两天就不行,如果没有一个家,真是在漂泊流浪。
大姐说:“好像野人一样这里去那里去的到处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什么也不会理。”
听说工资要发七八十元一个月怎么可以维持生存?零用也没有了,若找不到出路,父亲也会赶我的,现在每月交七八十元家庭经济都产生危机,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想想这样辛苦调出来,连求人的钱也没赚回来,白打工几个月,只稳定了工作,现在单位若散伙了,我的调动就好多余,去外面闯也不再想回来上班。
不管它,事情到了才算吧。
九一年七月二十七日
早上盘点,邓好笑。人与人之间没有勾心斗角也就少了许多怄气,而生理上没起变化没有那么累所以心情较好。何况谢他们都在看相片评头论足,邓她们去买菜。
两点半上班出货,不想每次都去但还是要去,年轻就该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