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追忆似水年华(2 / 2)

一个妇女的日记 景霞 1921 字 9个月前

是的,那令我心跳的人已经不再属于我。

那令我快乐的朋友己经成为别人的恋人,回忆起来是他和韩给了我快乐和忧伤—尽管是忧伤它也很美丽我也愿意。

在五山生活了许多年也喜欢过严和张,他们也令我有温柔的感觉。

青春美丽的时光总是一刹那的短暂一去不复返,就算重来,也回不到过去。现在回忆起来倒是一种不现实的幻想,一个幻影,一个过去了的梦境。

十二点钟上班,一点多时就想睡觉,伏在玻璃柜上也睡了一觉。到了三点多去大姐那,坐一会然后一起外出,她说明年与我去深圳打工,我不是很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但现实的环境令我失意,让我也产生了想改变环境的心态。

我突儿想起沈,想到这两个月能有一次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我会对他说,想离开这个小城去深圳香港体验生活:“你说好不好?这里让我失意,爱情也失意。工作没有价值感,没有钱。”

不管怎么说都想去寻找出路,不想自己的一生中都做一个失意的人。

九一年七月一日

虽然这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可惜我的这一天却是这么毫无意义。

说起来去年的今日还是值得回忆的吧,他和女友来我门市部看书,前一晚弹电子琴合唱《朋友珍重》他唱谱我唱词,他是这么冷漠的待我,令我伤情,他怨恨我,哪会想到他是怪我不去他那里玩而就是他在乎我呢。

不觉匆匆就是一年了。七月底八月中旬他放暑假了还进来过五山,今年还会来乐昌探我吗?

上中班,又和邓雪说起我们学跳舞的事。她说她也羡慕别人写一手潇洒的字体,也想练字,写好自己的名字。

她还说那位搞写作的人昨天去了她那里,她和他说了我想向他学文学,他说互相切蹉还差不多,说他会算命,说他做人很圆滑。

九一年七月八日

下午发了工资,领了降温费四十元又扣短款的钱,去买一盒录音带,原想在早上时就再和芬一起倾谈的,可惜又想睡觉,觉得该讲的话又讲完了似的,接触中并不觉她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聚散都好平常的事,这种感情反是没有那离情别绪的难舍。

一下了班,我就急匆匆的回去家里迫不及待的想着去听那新买的录音带,那些音乐也叫人跃跃欲试的想跳舞。

也不知自己近来心境越来越平淡了,到了夜里就早早的想睡,日记也不想天天写了。

九一年七月九日周二

今日休假,九点钟才起床,父母亲又在争执交伙食的话题,争执到以前父亲不养她的又想吵架。

去图书馆还《复活》的书再借那本《呼啸山庄》的书,借不成又借了《战争与和平》去了阿君家坐到十一点钟才走。

在三姐家吃完午饭,也不知做些什么好?看见谁也是早上上班中午睡觉,下午又上班,一天又过去了。三姐更是,也不知她一天就是这样做家务,睡下午觉一天也过去了,在她家我睡不着,心胸郁闷,翻来覆去的,动又不敢动,外面的鸡在“咯咯”的叫,叫得人烦躁不安,姐在缝孩子的衣裤,缝好了自我欣赏满足一番。

姐说:“以后成了家,闲时缝缝补补的也很有意思。你以后呀也不要和婆婆住,像你这样什么都不会她不怪你在心里也会计较你的。”她还说我不会编织最好就学裁缝。

如有缝纴机我也想学,因为这也可以打发时间,充实自己,有一种对生活的悠闲自在,怡然自得,岁月悠长的感觉。

阅了一篇文章,四点钟回去,二姐一家都在玩,吃西瓜,我在哼哼唧唧的唱歌,姐夫帮姐抄那首《渴望》的歌词,叫我抄,我说我要唱歌没心机抄了。

时时,我又去翻在五山时的日子,惦记什么呢?又怀念什么?

九一年七月十日

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看回来小城后的日记,有时甚至想撕掉它或永远也不写了。

也是的,它全是现实生活中日复一日的生活,没有大山的景色,没有喜欢的人凄清的山夜,没有蛙声鸟声,没有听到流水的淙淙声,没有大自然的美声,充塞在耳鼓人的吵闹声车声,再也没有田园诗般的生活。

没有了爱情,雨丝不再温柔,心也不再柔情似水,只有心烦意躁,曾记得初相识的那些日子,在他客厅那里弹吉他唱歌,窗外是稻田,我闻到了稻草的香味,那股稻草香是不是有了爱情才变得这么好闻呢?

现在,我也算满足于家庭的温暖,那在外漂泊的流浪孤独感己从心里逝去,而寂寞却是时时流露。

早上三姐他们又来了,二姐一家也在热热闹闹的。

午睡不能入睡时,我又在看以前在五山的日记,杂志,好象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平稳不躁,有时,也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成。

日子就如流水般逝去了,觉得平平淡淡也是真实的生活,没什么值得埋怨的,除开些许的失落外。

二姐三姐她们都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早早的煮好饭我吃,做人媳妇了哪有这么好?

吃了晚饭去了开夜市,快七钟时,我心神不宁,等着想下班回去,家里人在等自己回去似的。夜色降临时,一种归家感就浓了,天又阴沉,路上行人己散步兜风了,自己没吃饱赶着上班可怜巴巴的。

不过,习惯了开夜市的心境,也不会再念家,只是姐她们还在家又想着看电视剧,那些街灯亮时,又有些陌生,像小孩子离开家去一个生疏的地方有点不适应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