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五月二十六日
回忆,可以让人更加怀念过去,让人更加知道去珍惜现在。
离开了五山,离别了他们,才变得更加的想念,太想念了,忍不住再抽空去探望他。
仍是可以睡懒觉,但却睡不着,八点钟就不想再睡,强行自己闭着眼再睡又会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以摆脱烦恼忧伤的事。
起床吧,吃过早餐也写不出什么传记,不如看三毛《我的宝贝》看到三毛与她的朋友不约而同的“哗”表示惊喜,异想不到的兴奋,我忍不住笑,又去翻自己写的日记,寻找和沈曾有过一次“哗”,那是自然而出的惊呼,一看便上瘾,细细看下去,那心情也真快乐和闲适。
三毛也被亲戚说有怪癖……看累了又小睡一会。
吃了午饭急忙赶着去上班,自然有些新鲜。谢爱琼说昨天有一个人来找我,我说:“是不是瘦瘦的?”
她说是,不知怎的一下想到是沈,又没问年纪,只问多高,说可能是五山的,她说看样子就象五山的,很瘦的,他来找你玩,想到是沈我有些心跳,又觉得有犯罪感,感觉他来约我似的,以前的爱又回来了,我又想又怕,有点激动。
平静一点下来,才看书,看了一会儿,汤来了,他带给我在书店上班的奖金,说书店里的书钱江想吃掉我们的不想给。我说想不到他是这么贪心,拿有一百六十多元也可以做事,昨天原来是汤找我。
邓雪梅来上班后我又吱吱喳喳的说了小半天。
四点半买了橙子波萝去三姐那,旎旎洗澡,坐不一会三姐就说:“你调回来父母更怄气了,你心里过意吗?”
就是为争电视剧看的事我气父亲,毋亲见我们斗气也急气对二姐说,二姐又与三姐说事情就闹得这样坏了。
三姐说:“象你这样享福就是被多骂点也值得嘛。”
我们又聊起《恋爱婚姻家庭》这本杂志,那书说事业型的男女结合会给家庭带来危机,各自做自己的事业没有了浪漫情调。
三姐说:“那你就找事业型的“
我说:“不找事业型的他整天沉迷在打麻将扑克上,也不是更烦。”
“绝对的吗?像你呀还要找个勤快的,不是怎么像家?如你这么懒,爱依赖。”
我说:“要的还是情,如果没有爱情,你再勤快他也不会在乎你,怎么说呢?要是相爱,总有爱的动力,而不相爱,有活力也被打消了,对于我就会这样的。”
三姐说:“也要现实的。”
我想,婚姻离我太遥远太渺茫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真的觉得是毫无希望了:“干脆不结婚了,现在的婚姻那么复杂。”
“知识分子”事业型的人的爱情婚姻都受到一定的冲击,况且我们这些平凡人的爱情呢?我都对爱情不抱任何希望了,似乎也认定了自己是爱情失意,婚姻的失败者了。
夜里值班,去了丘辉东家坐。踩着车去兜风。回来店里稍修改,也没看书。
九一年五月二十七日阴
随便抹了下玻璃就走了,还带着惺忪睡眼,回去再睡,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有人敲门,以为是父母敲,再听到敲,才去开门,那人说母亲头晕,急忙跑下去,母亲坐在那里,扶她回来,用姜炒鸡蛋给她吃,然后才做午饭,父亲炒菜。
十二点上班,也没什么心情修改,心神不定,喜欢啰嗦,看行人匆匆,或许是夏天的午后吧,精神疲倦欲睡,随便抄了就行。
三点钟邓来上班更不可能弄自己的东西,与她闲聊,什么也聊,活得真是无聊了,就说:“穷开心,活快乐”的过日子,比如找朋友玩,去旅行去五山,去买电子琴,写看书,就是想为了不让自己孤独寂寞无聊走入不快乐的心境。
邓说她那里有一架子琴修好了可以卖三百元给我,还说她会“一刀一刀来砍”意是谁动了她,她都会报复。说知道又不告诉她也会记着,她这样一说我听了也害怕。
她说:“一些人尽管表面和你说得再好,等你落难时就离你而去,这种人根本不配交朋友。”
我说我也领教过,在你跌倒时不丢石头也算好了。
她说她就十分感激在她落难时那些朋友给她精神上的力量。
我说异性朋友比较讲义气。
她明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朋友宁愿不要交,没利可图,交来又有什么鬼用?
我觉得交朋友只要投缘,交心互相帮助互相理解,如果别人对你有目的才好在一起,确实会很累。
下班后去阿君家,路过天桥下面,我就想自己调回县城上班也快两个月了,所见所闻也不少,发觉自己也变得比在五山爱虚荣,主要还是受一起上班相处的人影响。
谁都会有虚荣心?但我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己经很明显了。
晚上和丘辉东一起去府前大桥吹着夜风,看着夜潾潾的河水,说着一些婚姻家庭的事。
她说:“我是你同学才这样说你的,许多同学都打了结婚证,还是不要这么挑剔,现实点吧。”
“我己经够现实了,可是一想到两人合不来又有什么意思。”下午和邓雪梅聊天时她说过夫妻感情是很淡的,我还说要做到感情和谐也很难。看到别人不幸的婚姻,我情愿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倒不如孤独自由更好些?这两者哪个更不幸更失意些?真不知道。
我还在等待期望着,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爱情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