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四月十二日晴
夏天己经悄悄的到来,它让人不曾感觉到闷热和燥动。
原也想早上去河南找印刷厂,但疲倦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实在太累了,还是算了吧,总有时间的。
十点多钟华华敲门,她带玮玮来,玮玮那小公主好漂亮好漂亮,小脸蛋胖嘟嘟的,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想亲吻她。
那盆春兰竟然开花了,似一只只蝴蝶,缨缨的红色,我也高兴得不得了,又想亲她。
母亲也不知去哪了?自己一个人离家也不说一声,生病了走路都有气无力,脸黄黄的更添了许多皱纹,若在街上一个人行走出事了怎办?好叫人担心呀,叫华华去群姨家找也不在。
十一点多钟她才回来,是去了看医生,玮玮好天真地说:“是不是去看医生了?”
快十二点钟我又急赶着去上班,看见五山的同事罗,他开车来撞我,我说:“这么衰的”不知是认识的人故意的,他问了我在什么门市部上班。
上班三个小时写了几篇日记,下午去送盆花,寄了信。
还是感觉不到自我的价值,穿衣打扮也成了一个自卑的问题,觉得自己穿得老土,赶不上时尚,皮肤又不好,感到一街的人穿着好飘逸,而认识的人都会注意你的外表和衣着,而我现在的收入才一百多元,有钱买贵的衣物打扮自己吗?找男友,变得有些遥远,沈,他怎么会喜欢我这个丑小鸭呢?
下了班又去三姐家,与她讲了些前几天发生的事,回时的路上,见到年少时同桌,搂着男友的腰坐着单车,我喜欢的他又在哪里?
晚上抄着自己写的诗,也不知自我人生价值感在哪找?
只有去,写,写诗,才找到了一些自我价值的地方,可有谁欣赏呢?
九一年四月十三日阴
这天气是我特别喜欢的,阴阴凉凉很温柔很没有压力,仿佛一切想要的,不要也可以,一切所追求所要去做的,成功失败都不重要,也不一定非要去做,这种感觉连在大城市里游逛也不害怕和自卑,它确实没有压力而让人感到活着很轻松。
早上上班时,便阅文学报,看累了,去街上走走,那人民公园也是好清静让人感到温柔舒适。我在细细寻觅,寻味爱的柔情。
走在那石子路上,我对自己说:“原来没有恋人也一样可以享受这份温柔,如果有了,不是更温柔吗?”
唉,爱情,爱情会使我变得怎样呢?它有时让人这样自卑,有时又让人这样自信。
卑于自己长得不够斯文不够漂亮太土气了。自信自己有一颗热情善良的心,这颗心是真挚而又多情的。
爱情,让我失意而落寞,没有让我享受到多一点的快乐,工作也一样,没有一些得意和开心。
走去那卖兰花树头的地方,我的心更加悠然自得,那一棵棵的春兰我都格外的喜爱,买了两棵,也都细细的欣赏。
欣赏,真的很重要,赏识她,她是娇嫩稚气水灵得可爱的兰花,不欣赏,她只是几株草而己,只我这个不被赏识的孤独者,更是傻傻的怜惜她了。
下午去买一张票,明晚看王怡斐演出。
九一年四月十四日阴转晴
突儿发觉,我的心好孤独寂寞,心没有了寄托,没有了希望,是的,我的心好失望好失望。
在感到社会价值无望时,把心寄托在文学上,看来,文学也没什么希望了,没什么结果,爱情呢,更是想也不敢想,对我还是很遥远很遥远,深怕寄托了,弄得自己一身伤,一身失意,而承受不了那份失意的失意,
今天休假,睡到十点钟才起床,想去的地方都不是很想去,十一点钟还是去了河南,汤没找到,印刷厂也倒闭,然后又去长来,一路看看四周的风景石山,那一片荒茫的土地,是刚被开垦过的,如果有相机拍摄下来,就题为《拓荒者》
一个人踩着单车去,感觉有点累,路好远好远,还想休假出来赚钱?真是宁愿穿少几套靓衣服了,真是福中不知福呀,亏得阿君天天这样踩单车来上班,还怀孕。
去到,她不在上班,我只能回去,感觉累得头也有点晕了。
回到家己经一点钟,吃了午饭洗衣,三点钟又想去三姐那里,母亲二姐己从三姐那里回来,我又在家呆不住,又去大姐家,她们上街去了,我又改去阿君家,仍找不到她,只好回家,路上又遇见大姐华华玮玮她们回家,感觉上好陌生,没有姐妹的亲切。
晚饭后一个人去了工人电影院,刚放好单车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电视上见过的陈维聪吗?”再看车上,有一个瘦小斯文的女子,就知是王怡斐了,想不到电视上的她主持《万紫千红》成熟干练,电视下真实的她是那样娇小玲珑,有些娇羞的女子,下了车,不是很高的她走在陈的旁边,一种防范想被保护的心理在她身上流露出来,因为跟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穿了一套春天的运动服,一双运动鞋,高一米五八左右,化了浓妆,只听别人的议论是:“又不怎么靓,不过好斯文噢。”
我想,她的气质倒是一种比长得美更美的魅力吸引了我。
他们进去了,我就去了阅览室,又不办借书证,文学方面是更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