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0年七月十四日
早上八点钟起床,别人都己来上班。
三姐请我吃早餐,吃完在她上班处逗留到九点,拿那本血型书在对着自认为是自己的A或b血型在读着。
然后去了二姐家和她上街买衣服,二姐会讨价还价,还说买一件衣服给我,我心里充满了爱意。
每次休假回来,父母姐姐的爱我都感受到了,还奢望什么爱情呢?但我知道,亲情是代替不了爱情的,那种心灵的共鸣,灵魂的撞击,是人生的一种追求,不是贪心不是奢侈。
当我在楼上午睡时,听到楼下姐姐们找我叫我的名字,我都会充满了幸福感,心想有这些爱己经够满足了,何必还要什么爱情?
可是在晚饭时,录音机里正放着陈忆文唱的《午夜的香吻》
我的心仍会感伤,失意,这么久没听这首歌了,现听来仍有想流泪的感觉。对于爱情,想找到知音没什么希望了。
对于工作,调动也很难。象我这社会地位的人,要想找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真的是在做梦了。
九o年七月十五日
早上九点钟都不想起床,小玮玮也会说:“阿姨,十点了,起床了。”她那稚气的声音,跟着外公外婆说着佛冈老家的乡音,听了叫人更是觉得她的可爱。
再次沉浸在忧伤的曲调中,我想尽情的歌唱,唱出心中的失意,也想疯狂的跳舞,摆脱掉那些缠人的烦恼。然而,我做不到这么潇洒,恣情放任自己的痛苦。只能沉醉于歌声的忧郁中跳一跳,松一松罢了。
我边听歌边看书自在时,三姐又来叫我们一起去她家包饺子吃,说叫老爸也一起去。
原想今天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看看书,谁知姐又希望热热闹闹聚一聚餐,我有点不情愿的带本书去才甘心。
一家老少在那吵吵嚷嚷,我不会包饺子,煮好了吃也吃得很开胃。
午后我留在姐家睡午觉,到四点钟才去丽梅家,去到,她还在赖床,我就在窗口叫她,她可能怨我害她等了一下午?我还是热烈的讲去顺德旅游的事她听,还说起与廖百威握手“言欢”的开心事她听。啰啰嗦嗦的玩笑了一些时间,艳芬就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也是说谁先结婚,我说干脆三人一起在九五年的国庆节结婚,互相等着。芬那边想得更浪漫,说三对一起旅游结婚。
走了,也不见得怎样快乐,只是没有了失望,起码不用扑空找不到她而失意。
见到三姐在我们家走了,她说我去那么久也不见回来,我说很长时间没去同学家,尽情在说笑,以后也难得约同学见面了。
九0年七月十六日
一直睡到十点钟,下楼来还是懒散的躺在地上的席子上,和三个外甥狗抢占位置,没大没小的睡在那里翻书看。老爸在挟鸭毛,我虽有点不安却又不想去干家务。
老妈病了,两手肿起,耳朵发炎。大姐和她一起看病回来时己经十一点多。说我还没煮饭?我才洗米做饭,又挟了些鸭毛。
大姐不用我炒菜帮忙,可我也无法安心于看书了,一直吵吵嚷嚷到吃完午饭后才稍微静了一下,疲倦的睡得正沉时又被老妈吵醒了,那么热的天气,老妈说我不知买靓米她要去买,一个人去打针,我也觉自己不陪她去太狠心了。
洗完澡,外甥狗的衣服就要去清洗,洗多了也烦,全身软乏乏的不想去做,但也不能不想干就不干,若和自己一人的独身生活比,是繁琐了很多很多,最明显的是很难有自己自由清静时间。发觉自己还是怕长久的过这种家庭生活。
那些书不能看下去了,调回来以后的生活,或许真不会追求什么了。
一天,就这样无头绪的过去,静下来,己是八点多,全身又累,感觉想做的,还是想睡觉。
九0年七月十七日
这次进五山,也没什么心理压力,还有想逃避做家务的感觉,老妈的病只能增加面对她的烦闷和忧愁。老爸大姐都唠叨她平日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看着老妈没神没气,面黄肌瘦的越来越老,再怎么放开心情也高兴不起来。只有小玮玮不知道忧愁,见我们走了还欢喜的说:“拜拜”,我有点逃避现实的回五山上班了,带着华华一起去。
回来五山,韩燕高兴得欢叫:“打把婆”的用力捏脸,可是我并没有她那样欢快,而且还郁郁不乐的样子,吃饭时也提不起心情来说回家趣事。我用坐了车疲乏的借口解释我的不悦,其实内心她怎能理解呢,觉得我们的情感仍没进展,和别的女孩感情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可她,却很满足,我又想:我走了她没伴玩了,我回来她当然高兴了,如果敏感的女孩一定觉到我的怪异,只有她才这样纯纯的不介意我的情感变化罢了。
回来,同时看见芬和他的信,他仍寄来一张报纸,叫我去玩,我也不想再去听他解释,走入一种不正常的氛围,觉得更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