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岁月如歌(1 / 2)

一个妇女的日记 景霞 2036 字 9个月前

九0年六月十三日

下午时抄写了《美术鉴赏》里画家对绘画的构图,主题,表现手法与及他们的情感,意境……也和文学的表达方法一样,文学只是间接的,绘画较长。

晚上也打算不写,心情也不舒畅,情感上也很脆弱。

洗完澡就拿了张桌椅在晒楼上坐着,织着那条白围巾,悠闲恬淡之极,想着以后也不能这样被山拥着,看它的翠绿看它的崇高。以前我们三个女子也是这样吱吱喳喳在坐着说笑。

下楼来,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做要做的事,翻翻书,从韩燕那里吃了杨梅回来更提不起精神了,这时小白来骆桂珍房间玩,我也走了过去,小白笑着说:“昨夜小张看电视看见你和廖百威握手了。”

谁知道,过去了那么久的事,那一瞬间的一刻,却成了永久的纪念。

录像机把我们的美好留住了,写日记也可以帮我记住美丽的青春,现在说起来又好象刚发生的事。

在心里刚平静了的事,却在这时又浮游起来,我真的就这样爱上了他么?

我把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竟有几个,两个虚幻两个纯情,对他们爱得真的时候,也知道他们只是虚无的影子,可我仍喜欢去追寻这些影子,把他们刻在心上,不能忘记,这是多么痴多么傻的爱呵。影子是追得到的吗?

我的爱情,为什么总是这样虚幻和无奈呢?难道是我太多梦了么?真的,我喜欢那些成熟,善体贴关心,温柔而又真诚,有追求有事业的大哥哥式的恋情,也许是我缺少父爱吧?

兴趣一来,我也想写自己一生的爱,我的情感己经燃烧得快要把自己烧死。

日记呵,不向你倾诉,我或许会这样疯掉,我爱得是这样炽情,这样渴望,这样疯狂。

某一夜,我突然想到自己总是要被一个人吻的,那男孩是谁呢?我总是要尝试的,怎么又害怕又幸福呢?

凌晨,四点钟了,还是睡不着,病痛折磨着我,真恨不能死去。

九0年六月十四日阴转晴

今早上才睡了一觉,还发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下午下班后和韩燕两人在读诗,然后还抄了些喜欢的句子,这些句子对我构思文章,刻画人物性格都有启发。并知道人的性情和他画的画,写的字都有关。

沈画的贝多芬很冷傲,孤僻,他自己觉得也是这样:厌世嫉俗,怀才不遇的那份清高,我也好象更理解了他。但他说他只是很佩服贝多芬耳聋也会弹奏出那么多钢琴名曲,佩服他的坚韧不拔的毅力。

上班写发票时,一位老师说我写的字很少女性能写的,就他们的女老师也是,我再也不会为别人的夸奖感到自满,也不会为别人的嗤笑而感到难受。我倒希望欣赏我的人更接受我的缺点,这样给我感觉到:他可以包容我的缺点,更会喜欢我的优点,这样的爱更深沉。

九0年六月十五日

下了班,四个女孩子疯疯癫癫的打了一场乒乓球,先是打羽毛球的,因太大风,也就没再玩。

我也不会打乒乓球,玩得也不认真,她们见我玩笑得痴迷,说受我感染不笑也不行。我想人生认真烦恼的事太多了,娱乐的也太认真放不开自己去玩得开开心心,活着怎么还能开心快乐?洒脱做人?

晚上和韩燕去高老头那里弹他新买的电子琴,也弹不出什么节奏,张国栋也抢着弹,说不要练坏指法,口气还蛮大的,把我们说得实在太无知的样子。然后他弹我唱,还是对不上节奏。韩燕和高也在唱歌。张对我仍很大口气。

最后说起他们在电视上看见我们和廖百威握手的镜头,形容得好难听,说我好象要把廖百威整个人吃掉似的笑得合不拢嘴,还想吻他啦,真是好肉麻。可惜我不能目睹和他握手的一瞬间,不能象别人那样看见自己心动的容颜,是不是真的象张说的恨不能把廖百威“吃”掉的那么开心快乐?

后来还叫阿明子问熟人去找这盒录像带来看,可是没有找到。

回来,抄了几行正楷书,是席慕容的诗。

九0年六月十六日

又晏起床,八点钟才去上班,不是很害怕别人责怪,但也对自己迟到十分钟感到不安和歉意。

汤也说:“主任常要我说你,要你自觉点,上班又去吃早餐什么的,晚上早点睡嘛。”

我一听“主任”就感到厌烦和生气。去买猪骨时讲给韩燕听,很想她来安慰我,谁知她也是这样气我说:“你都是惹人恼的人,这样谁不恼你,我都生你的气呀。”

这都伤了我的心,我说:“好呀,等你受了挫折时,我不激怒你不姓。”一阵子,觉得人人都变得好冷漠,这个世界有点冰冷。

叫她帮我拿猪骨时她也不拿,我想她说的:“只能同享受不能共患难”也真说对了,平日再友好只是为了相互的开心快乐而己,等真正有难处帮忙时也不是很容易了,最后我说不买也不用求你了。

上班时一直摆货到十二点钟。吃完午饭一点多钟坐银行的车回去,大肥婆没坐上,我们直拿她取笑,车上很多人,我们笑说车胎也要被坐暴胎了。

一路上,我们仍有说有笑,早己忘记了早上不开心的事。

下了车阿骆去了我们处,大姐说早上也有人叫她去北乡玩,我说现在一起去呀,然后就叫韩燕也一起踩自行车去。

一路上好累,又载着大姐,又找错路,又下雨,只好先去骆家,这时雨下得很大了。韩也刚坐了车无精打采的,大姐却讲得神采飞扬,大我们十几岁,玩起来比我们还疯还热烈还有兴趣的样子,这样比起来,我们这群年轻人有点“灰黯”。好象有点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脆弱,一点不顺心就闹脾气。

回时,雨仍下着,一丝丝的飘着,夹带着风,吹着惬意极了。

我们踩得飞快,只在后段路与韩燕交谈着,说到了一定年龄也是好烦,一定要接触和了解不一定喜欢的异性,也需要时间去沟通,这有点暗示她在“选择”婚姻上的烦恼,不然她早上无缘无故的生我什么气?谁叫我们痴得象一对恋人不想再去寻找爱情,她也有说过这句话。以后她还认真的说过:“我们在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