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0年三月八日阴
今日是女人的节日,原说去五子峰的,但觉韩己无心去,她己一心一意迷于打乒乓球,我还能勉强什么呢?
中午时见邹玄的信,一张小卡片和相片与及一些诗:
对江风
晨曦薄雾笼珠江
天边朝霞映江红
谁家鸭子江边耍
哪里少年对江风
信上说我一定能够成功当上作家,他说从我的诗能够看到我在受挫折失败后能振作能看到希望。他说我是个强者,虽然我是个初中生。最后他说他可能这是最后一次给我写信了,因为他的时间很紧张。我也曾想过不再写信回信给他,因为很累。他说他将会永远记得我们这短暂的友谊,如我愿意的话请再给他回一封信,并送上我的相片。最后祝我成为作家。
他也写了一首:落叶
落叶静卧于树底下的土地上
孤独凄惶
伤痕斑斑
迷惘的仰望那高高的枝头
脆弱的心脏禁不住崩崩地颤跳
那甜蜜辛酸的梦幻
那宽阔温暖的胸怀
看青青的色彩正在为你淌尽
看火热的生命逐渐衰竭
下午沈彬来我门市部说:“阿霞昨晚对不起,我政治组的开会。”我似乎要在他身上寻回昨夜的失意,不相信我真的这么可厌吗?我在沈面前说自己是多么无知。我问他生病时在床上躺着想了最多的是什么?
他说应该是: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学生和老师)都在关心爱我。我说我还没尝过这些关怀呢。
晚上又要修改作业。写的散文《梦》准备用叙事描写手法。《山夜》以景抒发自己的感受,抒情手法来写。《母亲》也是抒情,通过对母亲的爱和母亲对孩子的爱来描写。
九0年三月九日晴
到这几天快要回家了,我才发觉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见我的妈妈姐姐玮玮他们了,有点想念他们。
这一月日子过得很快,也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以前我常常想着回家,现在不怎么想了,自从生活里有了韩燕。
我们常常要讨论什么时候什么月份就去什么地方游玩,什么什么时间去爬山,这些我们都讨论得很热烈。生活中有了精神的寄托。
时间的流逝让我拼命的忙着看书,写作。平日闲时的空隙又被玩乒乓球,打羽毛球,散步,去爬山挖笋,去大自然谈现实谈未来的一大堆一大堆。在我的生命中给了我许多的激情和幻想。
我生命中的这段日子变得更加充实而快乐。
偶尔想起现实中一点烦恼,但这是一掠而过的,毕竟目前我还活得很快乐很幸福!
中午时和韩燕又在小河边草地上交谈。原来我是想看书的,但她也追求“地位”了。也厌世恨俗起来,也许她的工作也始不顺心了,在她心里激起了波浪,一讲又不可收拾。这样中午下班的两小时又不见了。
早上时沈和一班老师来我门市部,沈问起我们去了五子峰没有?我说你又不去?
不知他的眼神还能告诉我什么?我又能发现什么?他的表情神态能告诉我他有“苦衷”吗?
早上又收到艳芬来信,她说她不会恼怒我的,还庆幸有我这个直率坦诚的朋友。还说她那里有沙滩叫我五月去玩。
收信时阿包又来逗我:“你有多少封信,最多几封?”来叫我猜和我打赌。
下午快下班时我又和一位教语文的老师聊兰花草。他说起玩好象孩子似的,又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兰花的?”这问得有点意思,如果随心的话,我会顽皮的回答:“是在不久的不久。”可我想自己这样不够矜持,便认真的说是去了中学后沈老师那里他给兰花我开始喜欢兰花的。他说是沈彬吗?其实是借资料书给我的沈忠伟老师。
他说:“是受了感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