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祺贵人?”
皇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祺贵人,对对方的招供自然是不信的。
据她所知,钟粹宫住着的两个妃嫔,虽说关系并不是那么要好,可是却也一直友好往来,祺贵人有什么理由胆敢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呢?
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
一边吃瓜的当事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却没想到那宫女居然将祸水给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颇有些反应无能的“啊”了一声。
皇后见状,顿时就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祺贵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太后从来没接触过对方,却是不了解的,于是便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后者仿佛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一样,她听见太后的话,连忙走上两步跪在了对方的跟前:“太后娘娘,是有人在冤枉嫔妾。”
“冤枉?”
太后挑了挑眉。
祺贵人自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因而心中坦坦荡荡。可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爱紧张的毛病,就算不是自己的做的,说起话来时也是哆哆嗦嗦。
“回禀太后,这宫女名名名叫促织,乃是……是不久前从内务府调来的洒扫宫女,平日里做活的时候,嫔妾就已经留意到对方有许多……不对劲之处,因此便稍稍留意了些。”
“起初,嫔妾只以为对方是觉得此地庙小,想要换到淑嫔姐姐那里伺候,可是如今看来,应当是特意送来栽赃陷害嫔妾的!”
先是除去了淑嫔肚子里的孩子,再嫁祸给与自己同一批入宫的祺贵人。
这对于乌雅琇琴来说,自然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嫔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嫔妾问心无愧!”
太后见状,便命人去内务府调了档案来,细细察看之下,便发现对方所说的都是事实,这时候也迷糊了起来。
“皇帝,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周芹怎么看?
她当然是相信自己小老乡的,于是便道:“朕看倒不像是她……这宫女先前是在哪个宫里伺候的?”
竹息姑姑抱着手中厚厚一叠的册子,闻言便查找了起来,片刻后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促织原先是御膳房当差的,因着入宫资历足够了,便被管事的公公拨来伺候了祺贵人。”
“将她近日接触之人全部带来。”
“嗻。”
侍立一旁的苏培盛闻言,便顿时离去了。
而在钟粹宫的另一边,所有的奴才们都站在了一起,等候着主子们的下一步命令,苏培盛让小厦子先让这些人互相检举着,而自己则去了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