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皇上一向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哥哥的轻狂之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和父亲也都劝过，可是对方却丝毫不改！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又想起了对方对自己多年的宠爱，两相矛盾之下，两行清泪便从眼眶中滑出。

“皇上……”她仰视着面无表情的周芹，头上还戴着那精美华丽的旗头，“臣妾自知哥哥有错，臣妾无法为哥哥辩驳，还望皇上能够看在哥哥昔日里尽心辅佐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饶了年羹尧自然是不能够的，虽然从现在爆出来的过错上看，年羹尧功大于过，可若是算上将来要发生的事就不好说了。

拥护王爷，意欲谋反，这可是死罪！

她不打算阻止，也不打算改变，这两人逆反的心思是从始至终都存在的，与其现在单单除去一个年羹尧，倒不如让他们为自己的欲望买单，肃清朝堂。

他和敦亲王，都得死。

不过好在华贵妃如同周芹所想的一般，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包括年遐龄也是如此。

后者前半生虽然被年羹尧所惧怕，可是老了之后却余威不足，现如今气病了之后，年羹尧便下了令，万事皆都不可告知于他。

以至于现在年老将军消息闭塞的程度，甚至比位于深宫的华贵妃还要严重。

年家无辜之人因此尚还拥有转圜的余地。

……

自那日以后，周芹就仿佛年底冲业绩一般，整个人都扑在了朝堂之上，偶尔进入后宫中，也没有召任何一位妃嫔侍寝。

她只偶尔去看了看皇后母子，以及有孕的淑嫔。

其余的人年前便再也没有见过皇帝了。

至于华贵妃……

自从上次皇帝来过之后，她整个人的心便都是慌的，对于后宫之中的事情是再也没有心情去顾及了。

她派人将一封一封的信送去了年家，可是却仿佛泥牛入海了一般，回应是半点也无。即便是哥哥偶尔回了自己的信，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完全是一种女儿家不懂，就不要掺和的模样。

她快急疯了。

即便是在元宵晚宴上，也是失魂落魄一般。

至于年羹尧，他对于自己妹妹的来信，倒是每一份都看了，可是却依旧我行我素，即便知晓皇帝对此动了气，可是却仍旧没有放在心上。

他认为自己军功卓越，皇帝能够登上帝位，还尚且是靠着自己，妹妹华贵妃又是那样受皇帝的宠爱，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年羹尧觉得，自己即便是犯了过错，对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重惩。

他甚至没有立马起身入宫负罪，而是等到了年关已过之后，这才仿若懊悔莫及一般进宫面圣。

然而不巧的是，当他来到御书房觐见的时候，十七爷却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