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国公刚到家,迎面而来的四儿子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季老四最近一段时间郁郁不得志,又被萧倾城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丢了最后的尊严,此时的他消瘦了许多,瘦的都有些脱相了。
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那里,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他吹跑一样。
哪怕老镇国公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 可看到亲生儿子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他也不忍心出言过分谴责。
果不其然,季老四红着一双眼,嘶哑着声音道:“爹,您能不能去求求二哥,让他放霍氏一条性命?
无论是娘还是孩子现在都离不开她。
儿子与他夫妻多年不能为她做别的事,只想留下她一命。”
说着,他向地下重重的一磕头,额头上瞬间见了血。
老镇国公看他那摇摇晃晃的狼狈样子,心里都是一惊,连忙上去拽住他,以防他再磕两下直接把自己磕没了。
他恨其不争的呵斥道:“你糊涂啊!
霍氏犯下那种罪责,那启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放过一条生路的?
你也入过军营,难道不知道通敌卖国的人是什么下场?
这的家里面有多大的功劳,才能挽回人一命!?你觉得咱们和老二闹成那种样子,你爹我有这么大的面子?”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扎了纪老四的心,也扎了老镇国公自己的心。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变成了这种光景。明明在京城的时候,他家里的这些人与老二看着并没有太大的摩擦。
可是到了琼州岛以后他才发现,明明是想给那孩子最好的生存条件,这才让他进了国公府,他们这些先太子手下的人从小给他最好的教育,也给他最好的衣食住行。
可是为什么遮开了“镇国公府”这个遮羞布,家里人之间的关系竟会如此不堪?
他家里对小主子根本没有他想象的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有的只是排挤、嫉妒、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季老四根本不知道亲爹心里所想,还在继续火上浇油道:“父亲可以去和二哥商量。
无论他是不是父亲的孩子,咱们镇国公府养了他这么多年,只是让他去和二嫂说一下放过一个人,二嫂那么爱他,绝对会答应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