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云疏妤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什么,很自然的应了句。
“嗯..”
云疏妤在专心给杜衡挑衣服,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心中演练过,过了许久也没有嗔怪杜衡占便宜。
最后云疏妤给杜衡挑了三个大包袱。
杜衡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压根不像去围猎,像是去游山玩水的。
云疏妤向着外头喊了一声明折。
“明折,等一下让人把这些衣服送回驸马府上。”
“是,殿下。”
“师姐要换衣服吗?”
“师弟觉得师姐的这一身参加宫宴不可吗?”
云疏妤帮杜衡穿完衣袍,她自己倒是不用再换衣服,去检阅围猎部队的时候就已经身着正装了。
眼下,她凑近杜衡的面庞,含笑道,
“莫非师弟也想给师姐换衣服?”
杜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脑中闪过了几道白皙火热的画面,喉结耸动了几下。
但还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云疏妤已经转身出屋。
“坏东西,师姐才不给你欺负人的机会呢..”
傍晚,给围猎部队饯行的宫宴如期举行。
似乎是因为苏沫禾在场,云兆争气了许多,云疏妤也比较放心。
云疏妤只是露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就把主持的事情甩给云兆了。
杜衡也和手底下象征性的推杯换盏几次,人也不见了。
这两人同时不见,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隔日清晨,镇远候杜家军和神策军在城外列队整齐,在等待了一个时辰之后,在杜皓擎那冷冽逼人的目光之下,神策军终于等到了披挂整齐从宫中姗姗来迟的神策将军杜衡。
杜衡纵身上马,同时军号响起,大军开拔。
此次外出的军队将士太多,在洛都外直接用飞行灵兽和竹凤鸾赶路引起的风动可能会影响洛都百姓的正常生活,所以大军要先骑马往前百里再骑乘大型的飞行灵兽。
出城没多久,一直跟在杜衡身旁左侧的何历已经是第十次往杜衡的腰间看了。
再过一会儿,何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毕恭毕敬道。
“主帅,您腰间那把佩剑呢?”
“我还想等歇营的时候厚着脸皮找您借来品鉴一二。”
杜衡之前几次出手使用的都是手中护腕的飞刃,难得佩了一柄看起来非凡的紫色长剑,何历好奇心实在忍不住了。
另一旁的裴瑜如果不是看起来心底藏着事,怕是他老早就忍不住发问,甚至想让杜衡拔剑和他打一架了。
杜衡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何历的问题,反而发问道,
“何将军觉得使剑,是为了什么?”
何历目瞪口呆没想到杜衡会这么问,他抓耳挠腮想了许久。
“剑..其实和其他的武器没有什么不同,无非都是手中一柄利器。”
杜衡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何历的说法。
“剑者,心之所器。”
“既可为杀,亦可为护。”
“即便是追寻剑道大成的剑修之人,使剑时,伤人亦可救人。”
“所谓剑,以身为线,剑身所横为护,剑尖所指为戮。”
“我修行不到家,觉得剑不过就这些用处罢了。”
何历若有所思,“..确实如此,所以主帅的剑..?”
杜衡笑了笑,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洛都的方向。
“所以..我的剑已经去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
大洛皇城,洛都,凤鸣殿阁楼之上。
云疏妤长身玉立,视线正看着远处,侍女明折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
忽然她讶异的出声,
“诶..殿下什么时候有的新发簪,亮亮紫紫的,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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