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了晚膳,又在凤鸣殿的楼阁上吹着风,两人闹着闹着杜衡又说回了云疏妤身上的血脉问题。
只是血脉一事,云疏妤身怀两种奇异血脉,云兆却一种都没有..实在古怪。
可关于云家姐弟的身世问题,眼下手头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少,云疏妤自己也不甚明了,云天奕又常年看不到人。
杜便想着想着,忽然想到先皇后其人很少听云疏妤说起。
“说起来,我还未曾怎么听过师姐谈起你的母后呢。”
杜衡知道先皇后夏白筠对于云家姐弟都是一个过往创伤,但他有些事情必须知情。
云疏妤嘴上说着要拿他当工具人使劲使唤,一开始说着让他当驸马是为了大洛,可是很多事情却不愿意让杜衡为她担心。
如果不是回洛都的时候凑巧是月圆,刚好撞见云疏妤身上的病症,杜衡都不会发现云疏妤身上还有那些问题。
眼下先皇云天澜说那神仙血脉出自云家先祖,那剩下的血脉会不会是出自先皇后?
这也是杜衡必须要问的。
云疏妤自然也清楚这些,她抿了抿唇,微微垂下臻首。
“师弟也清楚,师姐十岁就离宫修行,所以对于母后的记忆也只有四五岁记事后到十岁的那几年。”
“母后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温婉女子。”
“关于母后的过去,母后是哪里人,母后和父皇经历了什么,小时候的我不懂得问这些,母后和父皇也从不提起。”
“待我想知道了,还不等我问,不等我回来,他们就走了..”
云疏妤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多少悲戚,只是娓娓道来。
杜衡没有说话,只是从后面静静搂着云疏妤,两人彼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
三日后,深夜时分,公孙太傅府邸。
“老爷,都已经打点好了,我们只要到了地方就有人来接应,城中各要害之地附近也都听您的吩咐安插了起爆、聚毒和通煞等符印。”一位满头花甲的老者躬身道。
“只要一催动,洛都自顾不暇,届时城内的守军就无从顾及我们公孙府。”
“府外那些人呢?”公孙太傅冷声道。
“已经用老爷您给的灵宝下了半日的禁制,灵力波动甚微,他们应当无法第一时间发现我们的行动,”
公孙太傅现在是戴罪之身,但因为现在还是搜查证据的定罪时期,他还是太傅这一高职,云疏妤和杜衡也不能下令直接把他抓起来废了修为。
所以当时下旨时是将他革职,连带着除已经罪无可恕的公孙形彦外,三代亲缘都扣押在府中,另外再派刑捕司和御天监的人看管,刑捕司和御天监严格遵守司法程序没有直接把自己废了。
在公孙太傅看来十分可笑,无疑是给他最后的可乘之机。
而且就算他们把国师派来监视他。
他的手中还有底牌,未尝没有逃出生天的一线机遇。
“知道了,再过半个时辰,夜色再深一些再来叫我。”公孙太傅摆手示意人下去。
“是,只是少爷那边..”老者面露难色。
“等符印催动的时候再派人营救。”
“是..”
老者明白了什么,没再多言。
催动符印的时候就是公孙太傅离开大洛的时候,也就是说他没打算让公孙形彦和他一起走。
能救就救,能跟上就跟上,不能救不能跟上,公孙形彦就是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