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多人心里和公孙太傅想的一般无二,杜衡掏出来的证据虽然看起来有力,但毕竟隔着镜子,云疏妤五年内都没有大动作清算,现在就能清算他们了?
云疏妤最后冷声道。
“无需再议了,有人再有异议。”
“视为同罪。”
话音落下,垂帘传来一声通传,云疏妤率先离去。
云兆那边还没说退朝,杜衡紧跟云疏妤其后就走了,完全不知道僭越两个字怎么写。
云兆大袖一挥,今日的朝会便就此结束了。
随后就见皇宫的近卫鱼贯而入将公孙太傅带走。
公孙太傅此刻双目通红看起来是气的不轻。
但他身为儒修,境界也不低,只是此时也不好反抗,旁边镇远候杜皓擎和其他几位境界也不低的虎视眈眈盯着他呢。
人被押走以后,即便云疏妤不提,底下人也知道要派人守着公孙府邸。
杜皓擎便先吩咐自己的副将带兵去围驻公孙府邸,不出意外,杜衡那边还会有后手的安排。
吩咐好了以后,杜皓擎出殿,看到明竹和风净在外头,脸上的肃杀之气没了,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妥妥的一个好长辈的形象,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走了,你们师兄就那德性,没事,他不搭理你们,你们杜叔搭理。”
“晚上家里摆宴,和杜叔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好。”
“谢谢杜叔。”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明竹和风净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子都觉得有些无语。
大师兄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啊。
就因为他们下山跟着他,天天被他使唤就罢了,现在过来当充数的工具人,完事之后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把他们扔给杜皓擎就算了。
不知道的以为杜皓擎不是杜衡的爹,是他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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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的下午,镇远候府邸的后花园亭台中。
杜衡此时侧靠在石桌长椅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撸着腿上的小白猫,正吹着风看着池边的荷花光景。
真是好不惬意。
杜衡今早就急匆匆的将手头上的事,之后要实施的各种计划,经由冯召之口传到了刑捕司和神策军营。
他甚至连镇远候府都没迈出去。
忙活了大半月,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光,杜衡可不会放过。
而且之前回来陪云疏妤的那一日,云疏妤可是把他折腾惨了。
杜衡此时侧躺在长椅上,心里想着往后该怎么矫正那坏女人的睡相..
你说云疏妤除了性子比较闹腾他,下棋比较不得章法,其他的样样都好,都是世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怎么就这睡相..
杜衡想着就后怕,他们还没成亲,他不能也舍不得对他家师姐做出那事。
可这就苦了他了,那人睡着了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杜衡回大洛的当晚念着云疏妤身上的古怪病症,也是实在想她了,听她撒娇,就没舍得走。
他还特别有先见之明的让云疏妤喊人给他准备了一床被褥和软榻。
杜衡当时还想着他家师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居然没有闹他折腾他。
可是杜衡没想到啊,两人沐浴完毕,互道晚安之后,不出一刻钟....
云疏妤就从她那之前被她声称睡了五年,若是换床怕是睡不习惯的凤榻,莫名其妙到了杜衡的怀里。
而且这人把他当抱枕也就算了,手脚也不安分,身子也不安分。
这里蹭蹭那里摸摸。
杜衡心里开始笃定一件事,毫无疑问,要是两个人性别互换,云疏妤怕是能直接把他吃了...
这算起来已经是杜衡第三次被云疏妤当抱枕,被她那睡相给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