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某处酒楼中。
公孙形彦兀自坐在酒桌前,旁边跟着他家的老管家。
此时他正气的握拳砸了一下酒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而后还不消气,又是捶胸顿足。
“这厮居然如此猖狂,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我说要取我性命。”
他面色气急败坏,其实心里却是惊惧不已。
他本来就是偶然看见杜衡带着人在大街上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看的两眼发酸,本以为杜衡脚踏两条船的同时经过手下提醒,发现了后头那位之前带人到自己家里打了自己数百大板的侍女明折。
公孙形彦才后知后觉杜衡身旁那位素雅的姑娘竟是长公主殿下,还是之前在京兆尹办事时自己拦的那位神秘女子。
他怎么能不慌不急呢?
万事起因就是杜衡,如果不是他,自己还在京兆尹当那搜查官作威作福呢。
公孙形彦心头火起又是恶向胆边生,觉得自己迟早被杜衡再次清算,按捺不住心思,也不顾柳伯阻拦才用了之前那招儿戏的泼脏水手段。
柳伯看见公孙形彦眼睛血腥通红,心里一跳觉得不妙。
“公子,快些服药吧?”
“药?药怎么比得起新鲜的,我们后院可还有?”公孙形彦磨着牙道。
“...老爷已经下令不准公子擅自拿人了。”
公孙形彦近乎癫狂,又砸了一下桌子,大吼道。
“那你想看着本公子就这么灵脉倒逆而死吗?”
“柳伯,你也是看着我长大,莫非你和那杜衡都是一伙的?让你出手试他,你屡次三番推诿是何用意?”
“现在又想逼死我吗?”
柳伯叹了口气,自己先前都将利害关系与他说了,可是自己这位少爷真是个少爷,完全不长记性只知道冲动行事。
公孙形彦看柳伯不答话,握紧拳头又砸了一下桌子,起身一把抓住柳伯的袖子,开始哀求道。
“柳伯,你就看在我待你不薄的份上,帮帮我吧。”
他知道他爹最近因为被杜衡查了铺子的事情正恼火着,若是知道自己得了他的授意却回去事事问他,定是讨不到好。
柳伯又叹了口气,想着先把这少爷的命救下来吧。
“公子,现在洛都和洛都附近的城郡都在杜家掌控内,所以咱也不好拿人。”
公孙形彦正不耐烦,柳伯按着他的手继续说道,
“可是雄黎部落近日可是正好安顿在云清郡,云清郡天高皇帝远,雄黎又是听命于老爷,那里的郡守也是个软蛋..不如公子去那,等修为境界高了些再回来。”
柳伯的意思是让公孙形彦去那作威作福,保住性命也能提升修为。
可在公孙形彦耳朵里就生出了更多意思,那里天高皇帝远,可以谋划的事情很多。
公孙形彦大喜,“柳伯,就按你说的去办。”
又朝着门口喊了几声,小厮急忙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给本公子弄一点随便什么血来,要新鲜的没腥味的,知道吗?”
公孙形彦猩红双目看的那小厮直发抖,颤颤巍巍下去找后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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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