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肆意妄为惯了,微臣可不是,总得思虑一下这权臣的行径是不是太过张扬了。”
云疏妤闻言不悦道,玉指一下一下戳着杜衡的心窝。
“你什么意思,说本宫是昏庸摄政王,识人不清是吧?”
“不敢..”杜衡撇了撇嘴。
云疏妤挪了挪娇躯,半边的身子软软的倚靠在杜衡的身上。
“本宫还不是被你这逆臣逼的..”
“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外男进本宫的内闺呢..”
杜衡没好气道,“是是是,都是微臣逼的,微臣在底下一言不发就逼得殿下让我进垂帘之后,在家蒙头大睡的时候又逼着殿下大清早喊人来让我上朝。”
云疏妤可是丝毫不会反省,掩唇轻笑着,“本来就是嘛..”
杜衡俯首离怀里的可人儿近了一些,恶狠狠道,
“那殿下忘记了上次喊逆臣进垂帘有什么后果了?”
“今天又是这般主动喊微臣进来,是嫌被欺负的不够嘛?”
杜衡的气息喷薄在了云疏妤的脖颈之间,瞬间雪白的脖颈染上了绯色。
“唔...你别..不许贴这么近的。”云疏妤香腮红烫烫的,小手推着杜衡的脸。
云疏妤小声嘟囔着,“什么被欺负..上回本宫可是拿到了你这逆臣的罪行录的..”
杜衡轻声道,“殿下主动引狼入室,罪行录怕是不好使了哦?”
云疏妤窝在杜衡身上,小手轻轻揪着杜衡的衣襟。
不知不觉她心底有股满足的意味,云疏妤便不想和杜衡闹腾了..
她随着心,抬眸看着杜衡,柔声的问道,
“好啦,几天都没见。”
“你就真的..不想我吗?”
杜衡没回答,他刚好正侧身摆弄着那自己送给云疏妤的竹凤鸾,虽然可能只是云疏妤的借口,他还是想看是不是自己昨天放回来的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云疏妤见他默不作声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按以前她会继续欺负杜衡,可现在她却扁了扁小嘴,从杜衡的怀里起身,看来是委屈了。
云疏妤还没彻底起身,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又听她身后的杜衡低声道,
“师姐不都替我题了词句吗?”
“既然都已知情,为何还要问呢..”
云疏妤小嘴微张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心头不自觉涌起几分欢喜。
她抿着唇瓣,侧过头去不看杜衡,柔荑却是任由杜衡拉着,两人的温度彼此交汇流淌着,心绪也近了几分。
杜衡见她背对着自己不肯转身,正想着怎么把人哄回来的时候。
云疏妤声色故作冷然又带着几分娇软,
“哼...知道了。”
“可师姐让你填词,怎么也没见师弟填呢?”
其实云疏妤也不是不知道杜衡脸皮薄又嘴硬,让他亲口说些情话是很难的,但几日未见,她就是想撒娇了。
杜衡也惯着她,轻轻捏了捏挠了挠她的手心,讨好道,
“好啦,是师弟不对。”
云疏妤侧身瞥了杜衡一眼,面上故作矜持,嘴里小声娇哼着也没再说什么,等着杜衡的下文呢。
“那师姐喊我进来,不是说想问这竹凤鸾的事吗?”
“看起来这竹凤鸾各个部件都毫发无损,师姐是遇到什么地方不懂吗?”
虽杜衡是转移话题,但提到了正事云疏妤也就不和杜衡打闹了。
“这事阿衡心里不是早就有了主意吗?”
云疏妤在杜衡身边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又贴了回来,手也是没一刻是闲着的,两只小手现在又一只一边,抚上了杜衡的俊秀面庞。
“早些时候上朝阿衡听见了国库空虚的事。”
“而后那日我去侯府,就瞧见了阿衡院子里面那么多灵竹和灵木制成的精巧部件,昨日就得了阿衡这一速度奇快又能节约灵石的飞鸾。”
“师弟是想帮我解决围猎,乃至国库损耗过大的问题不是?”
杜衡怔了怔,脸上任云疏妤折腾,心中暗叹云疏妤的聪慧,正想回答之际。
就听垂帘外起了动静,朝堂之外跑进来一位衣着狼狈的探子。
“陛下,殿下,大事不妙了。”
云兆关切道,“何事如此惊慌?”
“风宁、听罗等郡县这两日突然起了洪灾和风灾,其间听闻还有不知是何底细和种族的流寇出没。”
“那边的郡守已经应对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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