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又笑吟吟的应声，

“嗯？我怎么了？”

“你...哼...”

云疏妤抬眸瞪了杜衡一眼，嘴里嘟囔哼唧了两声就垂着臻首不说话了，像是羞的，也像是气的。

看来杜衡方才那几句话真是戳了云疏妤的心窝了。

她为数不多被杜衡欺负到下不来台的几次里，最难堪的就是自己一时兴起用糕点作弄杜衡，没曾想这人非但不怕，反而是始作俑者的她到最后被揽着腰肢任杜衡予取予求的那一回。

之后她主动提起学换气什么的可以，那是她自己想找场子，但是欺负人的杜衡主动提起就不行了。

他提，她就受不住，杜衡一说出口，云疏妤就感觉当时的回忆触感就愈发强烈，羞怯自然也是更加的浓烈一些。

杜衡看自家长公主殿下这副作态，觉得这下子是真把人欺负惨了。

云疏妤一时半会儿确实不会折腾他了，可等会儿回过味来又该打击报复了。

杜衡欺负完了人，又对着云疏妤的方向凑近了几分，收起刚才气人的模样，转而轻声哄着，

“好啦，都是微臣的不是好不好？”

云疏妤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还是不理人，只是杜衡的面前却多出了一只白嫩小手。

“殿下？”

“...”

云疏妤依旧不说话。

两人一时间没了动静，下一刻杜衡的手心却塞进来一只小手。

云疏妤依旧低垂着头，杜衡却听见她小声的说着什么，

“灵茶..烫的...”

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杜衡心知云疏妤大概率是在装可怜，可心窝也被她软化到不行了。

“是我方才没给殿下吹凉？”

“嗯...”

“那我给殿下揉揉？”

云疏妤点了点头，

“嗯...要像..上回那样..”

杜衡意会，她说的是那次在书院，她被天道碑文刺到的那一次。

即便是装的，云疏妤这般乖巧的样子可是很难得的。

而且，她也不会对其他人露出这般模样。

杜衡就又拿出从自家山门带出来的灵药，如同上回那般仔细的揉捏着云疏妤的小手，每一处每一寸都给她抹上那药香。

云疏妤也就乖乖坐着伸着手任杜衡摆布，小脸的红晕微微褪去一些，但依旧明显。

半炷香后

杜衡给她擦完了药按摩完了小手，抬起头来说了声。

“好了。”

却见云疏妤饶有兴致的用另一只小手托着下颌，脸上笑吟吟的看着杜衡。

“刑部侍郎大人~~”

“你说...现在是谁主动轻薄谁呢？”

杜衡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

“是微臣胆大包天，主动轻薄殿下。”

云疏妤瞥了杜衡一眼，轻轻掩嘴，唇角微微上扬，显然是满意杜衡的示弱。

“那你说，又是谁拿着罪行录不敢反抗清算逆贼呢？”

“是谁被逆贼欺负了，在外面一句都不敢编排逆贼呢？”

杜衡见云疏妤娇憨得意却还露着红意的小脸，是真的很想再欺负欺负她，比如再拿话挤兑她，或者直接咬她那如红富士的小脸一口。

但又想着现在要是再让云疏妤下不了台一回，怕是等下自己真的不好过，也就顺着她来了。

“是是是，都是微臣的不是，这些话都是微臣莫须有捏造来抹黑殿下的。”

“殿下为国为民、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屈服于微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