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
怎么忘?
是谁这三天,每天晚上都念念不忘拿着勾玉找他,嘴上说着政务繁忙,戌时还没到呢就让他在一旁当陪聊。
明折那几位侍女看到她们家殿下边批折子边巧笑嫣然的调笑说话,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闹鬼呢?
杜衡也不解释就这般静静看着云疏妤,任由她折腾,反正她来的恰到好处,来龙去脉也瞧得一清二楚。
他对于云疏妤现在可是了解的多了,她面上冷然,可声色却是全无怒气的,真要是生气了,那保准就是不理人转头就走了,就像上回她吃四师妹的醋那样,现在还能这般闹腾他,哪里是生气的样子。
云疏妤见杜衡神情自恃淡然,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心头顿时不满,身子前倾,伸着玉白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杜衡的心口,娇憨的嘟囔着。
“..问你话呢。”
“还不说...还不说..”
这三日来她都在宫里处理政事,除了晚上捞点空闲和自家的驸马弟弟聊会儿天,都没闲暇时间来找他。
对于杜衡的抢手,云疏妤是早有预见的。
杜衡近日连番在洛都出风头,要不是自己让人暗中使了些绊子,说不定侯府的门楣都要被踏破了。
洛都待字闺中的姑娘闺秀那么多,云疏妤虽然自认为不可能输给她们,但是她对于杜衡占有欲是非常的浓烈的。
她想要的...那其他人连看一眼都不准,更遑论还让人去见杜衡呢?
可没想到她终于得了空出来寻他,这就见到有个胆大包天的竟然追到了刑捕司。
云疏妤刚落在刑捕司的院中,第一眼就见杜衡避让那女子的动作,在往常明明只要对方无恶意他也不会难为人的杜小侯爷,居然不惜让人摔倒,也要避嫌的退让开来。
可云疏妤向来是贪心的,心头满意杜衡举动的同时也起了使坏的心思。
装作刑部郎中陪杜衡几日是蓄谋已久,这般借题发挥调戏逼迫便是一时兴起了。
云疏妤还被杜衡逼迫在墙角呢,却敢娇纵的反过来指责自己,杜衡之前还盘算着怎么报复她给自己莫名其妙安个乌纱帽的事情。
她这就送上门来了。
杜衡看着像只娇气猫猫一般对杜衡伸着爪子似的不住挠着他心口的云疏妤,轻声笑了笑,
“要说什么?”
“说杜大人如何狼子野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如何搬弄职权行私欲之事?”
杜衡轻笑着一把抓住了云疏妤正戳着他胸前的葱葱玉指,
“狼子野心?”
“郎中大人现在这是代替殿下问责我吗?”
云疏妤也没拦着任杜衡抓着手,又不假思索道,
“当然。”
她故意提高了声调,
“还不快从实招来。”
杜衡捏了捏手心的柔荑,声色低沉下来在云疏妤耳畔耳语着,
“那可是不成的呢。”
“毕竟...郎中大人现在是本官的副手。”
“若是打算越过本官跟殿下打小报告。”
“那岂不是僭越了?郎中大人莫不是想胳膊肘往外拐?”
杜衡语气略带揶揄和调笑。
云疏妤听完愣了愣,险些没反应过来。
眼前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怎么我跟我自己告状还要说我僭越,说我是胳膊肘往外拐?
“哼...下官可是殿下亲赐的官,就算在杜大人面前职位低了一些,那也算得上是...”
“唔...你离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