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殿下您私下一直都是这般慵懒散漫的样子?’
不多时,明折带着人手回来了,在云疏妤耳边轻声说了在朱雀街上发生的事情。
云疏妤微微颌首,手上捧着书本并未回头看明折。
“嗯..驸马走之后,苏哲回去了吗?”
“不久之后苏公子就到苏府,只是陛下到现在还未曾出来。”
云疏妤托着下巴,淡然的翻着书页,
“既然这样,那就让皇弟在苏府多待些时间吧,毕竟他和苏姑娘也许久未见了呢。”
“让人好生看好了陛下,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是,殿下。”
自家皇弟云疏妤非常了解,云兆对苏沫禾的上心程度说不定都要比上对她了,毕竟在自己回朝之前,幼年的云兆是由他那位‘苏姐姐’教导的。
她倒没什么弟弟要被人抢的危机感,若不是和云兆中间有多年的空白,他们两个人疏离还带着些弥补感情的意味。
否则亲姐弟之间,总是亲近带着嫌弃的,就云兆平时那副呆愣憨憨的性子,两人见面,云疏妤不打他都算好的了。
而且小猪总是要出去拱白菜的。
说起来,云兆惦记着他的苏姐姐,自己最近也多了杜...师弟呢。
云疏妤突然想到什么,本来还托着下巴看着书本,此刻竟有几分急切的抬眸盯着明折。
“驸马既然救了人,对那人是什么态度?”
明折看着止不住散发出冷冽意味以及些许酸味的云疏妤,为杜衡捏了一把汗,前脚还‘苏小姐’,现在就‘那人’,自家长公主殿下吃昧起来依旧是那副霸道的模样。
明折怕说慢了殃及池鱼,急急忙忙的回答道,
“驸马似乎是因为陛下和李将军等人才插手此事的。”
“驸马和苏小姐一直保持距离,举止得体,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苏小姐代为传话。”
“嗯?”
“驸马说让苏公子看好自己妹妹,还说今日一事,就当还了苏公子当日纱布之恩”
云疏妤闻言周身的寒意顿时收敛,冷然的凤目也弯成了月牙,显然是高兴了。
明折看的心里陡然一跳,殿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还教导陛下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改颜吗?
云疏妤心里嘀咕着。
原来那天的纱布,是他去找人借的啊,也是,他又不是什么大夫,哪里会随身带着那种蕴养灵气的医用轻纱呢。
他倒是真的有心..
云疏妤开心了,也暂时放弃了折腾杜衡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暂时延缓放过杜衡一些时日,他亲完就跑再加上给自己动不动留牙印的事情,云疏妤可是气的牙痒痒,总之和他没完!
自己那谋划也...算是略施报复了吧?
云疏妤想起自己让人送给杜衡的木匣子,小脸竟泛起微微的红意。
她送那东西给杜衡可不是白送的,还存了用那东西借题发挥,找回昔日主导权的心思。
但是有些人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云疏妤凛然道,
“明折,你派人去公孙太傅府邸一趟,就说本宫知道公孙形彦对洛都百姓很是上心了,赐他和京兆尹每人五百大板。”
“好嘉奖他不畏强权阻拦诏书一事,叫他日后可要再接再厉。”
五百大板打下去,怕是要皮开肉绽,换成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命都要丢了。
明折应了声是就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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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的杜衡还不知道云疏妤只是判了他缓刑。
他回到镇远侯府里正高兴着呢,这次帮了苏哲妹妹一次,而苏哲的妹妹和云兆还有些关系,那就是同时帮了云兆和苏哲的忙。
回头云疏妤若是想找自己麻烦,自己还能推便宜小舅子云兆出来当挡箭牌。
苏哲那边也顺手还了上次的纱布之恩。
一石二鸟,真是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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