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至于吗至于吗,我不就是说了几次拒婚,至于那么记仇吗?
“本宫说你了吗?莫不是小侯爷心虚了,你就是那窃玉偷香吃干抹净,然后不认账的负心汉,始乱终弃的薄情郎?”
“我...”
得了,这茬是过不去了,还不好接话。
说他没窃玉偷香呢,他确实不算偷,但也这温香软玉也没少碰,说他不认账呢,他先前确实还真是不认账。
杜衡无语凝咽,觉得自己不算占理,若是和云疏妤辩驳起来没有好处不提,要是惹恼了人家还哄不好,这凤鸣殿怕是走不出去了。
“殿下教训的是,那人真不是东西。”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骂了一顿,转过身去又想把云疏妤在自己手指上作乱的小手别开,就看到了自己送给她的芍药发簪有些歪斜。
云疏妤见他说自己不是东西,抿唇抿的极为辛苦要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杜衡故意别开自己的手,当时云疏妤就不乐意了。
可她刚想闹脾气耍性子呢,就见杜衡的手朝自己头上而去,体贴又仔细的摆正了自己的发簪,还怕扎到自己先用手垫了垫。
他倒是个贴心的...
云疏妤本来是嘲笑人的偷笑变成了窝心的轻笑。
不过云疏妤也不是头一次知道杜衡那嘴硬心软的性子了,这次也没有故意抓着机会挤兑他。
“还是我家驸马体贴是不是?”
云疏妤抓着杜衡从自己发间下来的大手,攥在了手心,潋滟的眸子对他眨了眨。
杜衡没有接茬,微微皱了皱眉头。
“殿下,这词作的下阙,真要用这几句吗?”
云疏妤看他最近很听话,也就没有再折腾他。
“自然不是,那几句就是写着玩的,要对我家驸马上阙的真正下阙,就在驸马手里的话本里呢。”
杜衡打开了方才的话本,轻轻抖了抖,一张微黄的纸张落了出来被杜衡接住。
【轻照影,避晴岚,烂漫微辰,辰辉似雪穗。暮时海棠晓时蕊,梨花先雪,却迟霜云最】
杜衡一眼就看尽了这词句,心中只有赞叹,他并不会吝啬对云疏妤的夸赞。
“殿下这词写的真好。”
这词句作为那首孤云的下阙无疑是极为合适的,云疏妤的才学,果然不在他之下。
云疏妤得意的勾了勾唇角,从杜衡的手中拿过了自己的词句,提着毛笔走到屏风上开始写了起来。
杜衡料想她是想把那屏风空着的下半部补齐。
他在云疏妤身侧看着她的书法,又想到那次去应天府书院没有看云疏妤在立心碑文上的字句还真有些可惜。
当时他正防范着云疏妤会做什么事来折腾他,还有就是被她刻字的举动给摄住了心思,也无暇再管其他,加上云疏妤的身份特殊,在那碑文上面没有用自己的闺名,而是用了皇室的代称,杜衡这才没有看见。
云疏妤写完了字,起身看到杜衡在发呆,。
“驸马词作也看了,书法也看了。”
“就连...”
她故意停顿,掩嘴轻笑着用暧昧的声色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小脸凑到杜衡的面前,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
“就连,本宫也..被你睡了。”
“你说,是不是该兑现些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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