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折,纸笔可准备好了?”
“是,殿下,纸笔已经摆在书桌上了。”
“拿过来放在我床榻上的桌案上,我要看着驸马在我近前写。”
明折应了声是又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杜衡心中无语,你就那么懒吗?
那书桌就在寝殿内里的左侧,走几步就到了。
长公主似有所感,扭头盯着杜衡。
“驸马对本宫是有意见吗?”
“不敢..”
“驸马若是觉得本宫过去书桌那边更好也无不可,只是本宫昨日上山祈福乏了,不如驸马把本宫背过去如何?”
呵呵,坐着车辇来回就乏了是吧?
你还是个修行者呢!
杜衡藏着心里对长公主不敬的话,面上和煦温和的很,声色自然。
“在下对于诗词歌赋并不通晓,还请殿下饶了我吧。”
“我可不管,方才不是驸马说要作诗的。”长公主笑吟吟道。
杜衡惊诧,哪里是他说的,他是说可以做些事情补偿她,分明是这人蛮横霸道不讲理,莫须有的事情,言之凿凿成了杜衡的不是。
“在下方才是说..”
“本宫刚才给过你机会了,驸马当时不说,现在本宫不想听了。”
当时不说?这女人都贴到他身上了,杜衡险些魂都被勾了去,要如何能说?
“快些开始吧,若是本宫满意了,便不追究驸马昨日那不轨之举了。”
杜衡撇了撇嘴,作就作吧。
他本来的想法是无意在长公主面前做这些舞文弄墨之事。
这家伙看起来就很难伺候,文字一事,最是容易让人寻个由头挑刺找麻烦了。
不过要是能让长公主满意,其实反而比帮人办事省事多一些,毕竟只是写几个字,对他而言轻轻松松,更符合他的摆烂设想。
“不如殿下出个题?”
长公主思索片刻,沉吟着,
“单字,云。”
后头静静听着的侍女明折脸色陡然一变。
难道长公主殿下不是喜欢杜衡?而是想借此机会除掉他?
云字在大洛的意味,可不似它的笔画如此简简单单。
侍女明折心里替杜衡捏了把汗。
却见杜衡面色自然,仿佛没有察觉其中的凶险。
他稍加思索,沉声道,“我为殿下作一首词如何?”
长公主歪头看他,没有反对。
诗词歌赋都行,她就想折腾杜衡取乐罢了。
“准了。”
杜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大踏步走向长公主身旁的榻上桌案就想带着纸笔到一旁去写。
“不准走,我说了,我要看驸马在我近前写。”
“..好吧。”
被如此盯着写字还是头一遭,杜衡只好站在长公主近前,俯身到她床榻上的桌案,一手按着白纸一手提笔。
而他左侧的长公主比起诗词更令他困扰,她好似不知男女之别,更不知避嫌。
玲珑有致的上半身不管不顾凑了过来,那处高耸的丰软玉润轻轻压住了杜衡的左边臂膀,她身上那清香又带着些许甜味的薄荷气息又漫到了杜衡周身。
杜衡心神驰越好一会儿才压住,专注的提起笔来。
长公主在一旁看着他,杜衡笔走龙蛇,笔杆动的飞快,可她看着那书法字体却是有些不堪入目。
真是皇叔说的那般,这人肯定是天天偷懒,读书认字是学了,可练字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宫内随便抓个宫女太监都找不到这么丑的字。
长公主殿下柳眉皱了皱,嫌弃起了杜衡的字。
可当杜衡做完了一首词,她脸上的神色则是愈发古怪了起来。
有几分意外,还有一些羞怯和愤然。
“还请殿下过目。”
长公主伸手生硬的接过那纸张,低头一瞥,又抬头对着杜衡眯起了凤眸。
方才脸上那交杂的神情已然散去,只剩下了冷然寒意。
“杜衡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如何得知本公主的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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