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大战几回合，

爱疯又响了，还是那个伽罗。

“你小子，有事儿快说！”布拉胡是真一肚子火。

“想砸工厂？你不知道带枪去镇压吗？别再打电话，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布拉胡气呼呼地挂了电话，直接关机。知道摩的是来自己地盘找茬的，他正好不想见。

又磕了一粒特效药，这回他叫来了十几个比基尼侍女，高矮肥瘦，应有尽有。

“美人们！伺候本大人沐浴！”

……

哈尔镇南部老街棚改区，家家户户在门口摆上了各种香料和布匹。

守摊的大多数是风烛残年的老阿三，个个瘦得皮包骨，皱皱巴巴。他们摇着脸盆大的石盘磨，不时往里面加点儿晒干的香木。

香木都是在山上摘来的，反复摇几百次才能磨成粉。辛辛苦苦摆摊也就赚点儿手工钱。

岁数大点儿的阿三孙儿会帮忙跟着磨香木。光屁股的阿三弟弟则在门口玩泥巴。更小的奶娃阿三和家里的女眷都在里屋，不敢上街露面。

啪啪啪~

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老街的祥和，一个人影在夯土的路面上蹿得贼快。

“咦~那不是阿西八吗？”

“他不是在水果手机厂上班吗？大白天跑回来干啥？”

周围邻居阿三看着疯狂奔跑的人影议论纷纷。

“小拉加，快！去把你大爸、二爸他们都叫回来！”阿西八刚跑到家门口，气没喘匀，就急忙使唤家里的侄儿。

“阿西八！你叫他们干什么！家里地不用种了？”磨粉的老阿三赶紧拦住了孙子。

“还种什么地呀...哎~”阿西八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不种地，吃啥？你是不是又想叫他们去打架？

哎，少去打架惹事儿~吠舍家的寡妇有什么好？非要去争风吃醋。

你说你能赚钱，存钱给家里再买个女人不好？你们八兄弟就阿奴一个女人，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老头儿苦口婆心，脸上苍老的皱纹又多了一重。他养大八个儿子不容易。

在阿三国，没儿子送终灵魂不能升入天堂。女儿都是赔钱货，还要补嫁妆。老头儿将女儿全卖了才勉强撑起这个家。

这时候，隔壁邻居笑着凑过来调侃：“阿西八，你今天不上班吗？”

“老子上不上班，关你屁事！去去去！”

阿西八来不及和老头儿解释，跑进了里屋。

家里的女人阿奴见阿西八回来了，放下怀里的奶娃，赶紧给他倒水，递毛巾。

阿西八顾不上喝水，把在家织布的老六和老七拉了出来：“都赶紧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他发疯似的扯出家里的麻布袋子，倒得满地都是杂物。

“打架要什么麻袋。”老头儿跟进屋叹了口气。

八个儿当中就阿西八认得字，进了鹰酱水果厂，一个月赚得也最多。老头儿也不敢多管，还指望阿西八给他养老送终呢。

老娘和阿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男人做事，没她们女人插嘴的资格。

“阿西八，有啥好事儿，看你急得！”还是玩得好的老七最懂阿西巴。

“摩的大人带我们抢工厂，都跟我走，慢了就抢不到东西了！”

“摩的大人！？真的假的！”一家人个个瞪大了眼睛。

“真的！真的！抢工厂啊，赶紧走！”

老头儿一听，二话不说，佝偻起身子就往门外走。

“老爸，你去哪儿？你守家啊！”

“守什么家！我找老大、老三他们去！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就到！”

“哎呀，你都一把年纪了！”

“老子今年才四十八！”老头儿丢下一句话，走得贼快。

这样的场景在哈尔镇到处都是，很快北部工业园区入口聚集了一支麻袋大军。他们都以家族为单位，全家老小齐上阵。各家之间，互有提防。

“阿西巴，你们全家倒来得快！连你爹都来了！”

“卡酷叉，你家也不慢。家里锁没锁？小心你老娘又被人拖小树林。”

“想打架是吧？”

“来呀，谁怕谁！”……

看到门口人越聚越多，个个眼神如豺狼，还动起手来，工业园区的保安队拼死合上铁门，拿出铁链锁得结结实实。

“上头要多久才来？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听他们喊婆罗多，摩的大人万岁，不知道什么意思。”

“婆罗多个屁呀，外面把门推垮了，我们都要丢饭碗！还不赶紧把巡逻车开过来！”

“对对付，开过来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