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则能通过两人的精神连接知道白兰在想些什么。

“不，墨玉镯应该就是六阶法器，我没发现它是七阶法器的证明。”

白兰知道灵则知道些什么，于是催促道，“不要卖关子，快说到底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器灵的缘故。”

灵则小小地表达了一下不满，接着就解释道，“除了七阶以上的法器可能诞生器灵，还有一些法器受某些影响可能诞生器灵。一种是炼器师的影响，一种是炼器材料的影响，还有一种是时间的影响。”

白兰大概能理解这三种影响。

大师级别的炼器师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让品阶不够的法器出现器灵也不是不可能。

有些特殊的炼器材料本身就很容易诞生出灵智，如果用了此类的材料，出现器灵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时间的影响，理论上可行，实际上就不知道了。

但自上古以来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某人的法器出现了器灵的这种话，可见这种事情的概率极小。

除非这墨玉镯真的存在了很久很久，差不多得是从上古时期开始存在，那才有些可能。

谁知道，灵则这时候说话了。

“对，这就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

“啊？？？”

白兰惊了，她以前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墨玉镯是她祖母留给她的，还有一个祖宗辈的爱情故事，怎么着也像是近几百年的东西。

后来虽然证实墨玉镯多半是某个强者出于某种想法送到她身边的，但那应该也不过千余年时间。

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谁能想到啊……

怎么可能呢？

但白兰知道，灵则并没有再说谎。

灵则道：“上古时期的东西，是很容易生出器灵的，只可惜那时候的东西留到现在的不多了，你能有一个，运气不错。”

白兰笑笑，以前是真的运气不错，但以后就不是运气了，她以后可以制造出来无数个这样的法器！

她把话题拉回到最初。

“所以，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器灵消失了？”

灵则点点头，“应该是。”

白兰有些惋惜，器灵唉，就这么没了。

灵则瞅了她一眼，“不用惋惜，这器灵在墨玉镯受损的时候就消失了，不是你修复的时候消失的。”

白兰：……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反而感觉有点扎心。

她低头思索起来，所以炼丹师公会会长对她出手，是因为觉得她手里有诞生了器灵的法器想夺宝？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这种可能。

灵则认真盯着白兰，两人的身高差在那里，他看不到白兰的眼睛，也看不到白兰的脸，只能看到白兰简单挽起的一头青丝。

白兰思考了多久，灵则就看了多久。

不远处，灵羽和灵筠看着这一幕，根本不敢过来，只能等着白兰等下发现她们。

但是灵则忽然抬头给了他们一个威胁的眼神，她们只得立刻去更远的地方等。

灵筠习惯了服从，灵羽却不是这样，她拉着灵筠去了林星那里。

她知道，白兰一定是会去看林星的，到时候她们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