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庆雪点头,却是没有离开,就这么牵着身下马的缰绳。
许久,才是略微皱眉:“所以说,楚将军打算如何把昨天的事情给个交代?”
“这……这些人既然做错了事情,理当要有所惩戒,罚俸的罚俸,降职的降职。”
楚言到底还是随口回应的一句,对于自己详细的打算,他自然不会跟时庆雪多说。
他话里有话,但偏偏传到了这边时庆雪的耳朵里只听到了罚俸二字。
“罚俸?”
时庆雪忍不住被逗笑了,“倒是让本将军意外,楚将军跟天官大人还挺兄友弟恭的。”
“楚大人昨天晚上险些被你这帮子弟兄设计给弄死,到了你这里来,你居然只是罚俸,啧啧啧……”
楚言:“……”
这话阴阳怪气的,让本来心情就很不好的他脸色一板。
对于眼前的时庆雪,也没有起先的客套与尊敬,而是冷笑着回应道:
“怎么?论起官位,时将军也不是某的顶头上司吧?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了解那个的,到底是作何打算,不知道动机是否明了?”
面对楚言不怀好心的质问,时庆雪的暴脾气一下子也起来了,本来歪了的马头被她再度拉了回来。
“本将军奉命行事,心如明镜!倒是你,其他不敢谈,但知晓你身为京营指挥使,自己御下不严,堂堂京城之中,居然让一群蠢猪夜里闹事,差点就伤到了堂堂吏部天官跟陛下。”
“御下不严,这是第一条不对;增员城防不及时,这是第二条罪过!”
时庆雪一一数落,甚至图得一时嘴快没有顾及一些隐秘。
两人周围都是亲卫,这番话一字不差被他们听见,却似乎并未在意这话中有什么不对。
楚言这会是真的笑了。
是被气笑的。
他笑自己确实在这个时候像一个活脱脱的小丑。
更笑眼前的时庆雪,身在自己的地盘不知道藏锋显拙,还敢大言不惭数落自己的种种不是?
他就是御下不严,又如何?
啊?
不服?
想到这里,楚言也不打算给面子了,嘴角一扬就是嘲讽:
“是吗?那本将军承认,本将军就是御下不严,就是管教不力,又如何?”
“姓时的,老子今天就是把话撂到这里,你——无权过问京营的事情!”
铿锵——
伴随一声声长枪刀剑碰撞的声音,时庆雪身后的十个亲卫齐齐是拿起了悬在腰侧的武器。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