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嫔死后,他对二王子表现得十分厌恶,对公主则一如既往,谁也想不到他为给莲嫔报仇,在几年后暗害了公主的儿子。”
梅清竹皱了皱眉:“那莲嫔的死真和公主有关吗?”
“你想,若果真有关,大杲王毒死公主后被大梁发现,为何不拿出证据,为自己辩解呢?”
“前世我诛灭大杲余党后,将所有知道当年旧事的人都审了一遍,并无一人说是公主。莲嫔本身体弱,孩子个头又大,应当就是真难产。”
“有道理。”梅清竹语气有些厌恶:“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就算真是公主害了莲嫔,也不该杀害自己的亲儿子吧。”
“也不全是为了莲嫔。”
梅清竹一下子回过味来,嗤了一声:“这大杲王也是野心勃勃。”
毕竟公主之子流着一半大梁的血。
“二王子也不比他好多少。”萧珩笑了笑:“大杲王原本还没考虑好何时杀公主,是他为击败公主扶持的王太子,告诉大杲王公主已经发现儿子的真实死因。”
“大杲王仓促下手毒杀公主,又是二王子建议大杲王斩草除根,将太子一并杀了。”
“在对公主下手之前,大杲王已经考虑到梁人有发现真相的可能,为保护二王子,外加给大杲多留条后路,就让二王子‘病亡’出宫。”
“最后大杲被灭国,二王子也就一直逃亡在外。”
“我出生时,二王子逃窜到大梁,遇上了朱家人。朱家人祖上在北疆,和这些外族人打过交道,就将他们认了出来。二王子为求脱身,便给了他们孽镜之毒。”
“唔,”梅清竹沉吟道:“这么说,给你下毒,可就不是朱长宓一人的主意,而是朱家人合谋了。”
“对。朱长宓只是个替死鬼,药是从朱家带进宫的,真正动手的人是朱长宁。朱长宓将朱长宁当枪使,最后却被自己的枪扎成了马蜂窝。”
“哼,都该死。”梅清竹捏紧拳头。
萧珩笑着揉揉她脑袋:“好了,都过去了。”
“还有那二王子呢。”梅清竹道:“这么多年,二王子都在哪里?怎么连父皇都找不到呢?”
“我要说,你一定想不到。”萧珩摇摇头,眼中不知是唏嘘还是感叹。
“你说,快说。”
萧珩正要说,马车到了八皇子府,二人只好先下车回府。
梅清竹好奇心切,回到府里又问起来,他却卖起了关子,要她给够诚意才肯说。
她吻了他一下,他嫌不够,再吻他一下,他还嫌不够,还将她抱到腿上,自己动起手来。
于是梅清竹将他按到床上揍了一顿。
“混犊子,混犊子,身子还没好就想那些不该想的,我打不死你这个混账。”
“好了,好了。”萧珩倒在床上左躲右闪,笑得面泛红潮:“玉娘,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还没好呢?说不定我...”
梅清竹脸一红,抬手拍他:“住嘴啦!”
他低低笑着,一翻身夺回主动权,将她压在身下。
“怕什么?这么久了娘子也不曾想我么?我可是想你想得梦里都是...”
“混蛋,住嘴,都还没大好就没了正形,放开我,我还没用晚膳呢...”
她使劲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脱,小鸡雏似的被他牢牢按着,还在她红红的耳根边噙笑低语:“玉娘,别动了,你再动,我可就真忍不住了。”
“......”扑腾中的梅清竹腿一蹬,气一泄,捂住脸不作声了。
他抱住她,哄着她,用给她做三天饭为贿赂,终于哄得她拿开手,任他尽情亲香。
不知闹了多久,两人闹得浑身燥热,早忘了要说什么,用了顿晚膳,才终于拾起原先的话。
“珩郎,那二王子究竟在何处呢?你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