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呸的一声:“我讨厌自吹自擂的,夸耀钱财的,和话多的。”
墨风:“......”
唉,空有一身钱财送不出去,真是愁煞人。
此时的宜安殿里,玉屏正向梅清竹回事。
“主子,您散布消息说要赶走苏姑娘,果真做对了。”
“方才苏姑娘的丫鬟告诉奴婢,昨夜有人趁她们安歇,偷偷将一包药粉扔在苏姑娘妆奁台上,还附了张纸条。”
说着,便将那张纸条递过来。
梅清竹抬眼一看,上写着“夫妇房中秘药”的字眼。
“好下作的手段!”山茶红了脸,轻啐一口:“殿下分明对她无意,倘若她真要用这等法子,奴婢都要瞧不上她了。”
玉屏道:“丫鬟说,苏姑娘见了此药,半晌没说话,也不知她是何打算。”
“那送药之人,她可有看见?”
“没有。”玉屏摇头:“她们夜里并未听到响动,清早才发现。”
看来此人身手不错呢。
“那这该如何寻人?”山茶拢起秀眉。
“无妨。”梅清竹笑了笑:“咱们不是有廿七吗?有这纸条也够了。”
“山茶,你将廿七带来,叫它闻闻这纸,再带它在府里走走,那人逃不掉的。”
山茶眼眸一亮:“是。”
“等找到人,先别声张,叫墨风派两人暗中看着此人。今儿我要与王家妹妹外出用饭,等我回府再处置。”
“是。”
......
梅清竹与王文茵约在含光大街的水云居。
这水云居乃京中名酒楼之一,楼高三层,店前彩楼欢门,绣旆华灯,不可备记。
二人马车一到门前,自有掌柜前来,躬身将两人请上定好的雅间。
亲亲热热坐下来,王文茵先就笑道:“出阁半年,每回约你出来,五回总有三回你不来。”
“听说这水云居近来出了好些新菜品,我可是先说了,今儿我是没带银钱的。”
梅清竹莞尔一笑:“敢情这竟是拿我当冤大头来了?罢了罢了,谁叫我有错在先,今天少不得做了这个东道了。”
“小二,将食单拿来,茵妹妹爱吃什么随意点,便是将我体己银子都吃光,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的。”
那掌柜的知晓梅清竹二人身份,早已呈上食单,凑趣道:“娘娘可真爱说笑呢。”
“京中谁不知您是八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您便是金口一开要将小店买下来,殿下也不会皱个眉头,何况区区几道菜呢?”
“不敢,这话我可不敢当,没得叫人说我轻狂。”
“哪里轻狂了?分明是实话。”王文茵点了几样招牌菜,待掌柜退下,笑道:“我与你说个笑话,不怕你恼。”
“你说,我看你又要编排什么。”梅清竹斜瞥她一眼。
王文茵拈巾一笑:“哪里是编排,我可是正经有一事不解呢。”
“你可知你出阁前,大哥与八殿下凡办事到傍晚,十遭有五遭一起在外用饭,自从你出阁后,却几乎再没有过了,这是为何?”
梅清竹果然笑出声来,站起身拧她:“小妮子,就知道你肚里憋着坏水,连姐姐也取笑了!”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等你大哥的事办完,也该轮到你了,那时候有的是你臊不完的!”
王文茵只握着帕子左闪右躲,笑个不住:“大哥今年才方定下,怎么也得明年才成婚,轮到我总也要到后年了,姐姐想什么呢?”
“谁都像姐姐一样,圣旨一下就预备出阁不成?”
“这小蹄子,今儿这一茬是过不去了!”
梅清竹笑得切齿,狠狠弹她额头:“大哥的亲事,多少人都在盯着,我今天也是有句话要问你,偏你可劲儿闹腾。”
王文茵这才收了嬉笑,吐吐舌头:“什么话?姐姐尽管问就是。”
梅清竹道:“那天赛诗宴上,你也是看到的,咱们的准大嫂险些就被人算计走了。你们近期可要小心点儿,别让人钻了空子。”
“府上可有什么异常的人或事没有?”
上回朱妃和萧玳算计高家不成,倒赔了朱家嫡长孙,萧玳能眼睁睁任由王高两家婚事顺利吗?
还不如信猪八戒会绝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