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郡王妃几乎气笑了:“原来在王爷眼中,侧妃污蔑正室,只消区区半月禁足便够了?”
祁郡王鼻翼一张一合,又不好当着萧珩夫妻俩耍赖,瞪了李侧妃一眼,咬牙道:“再加二十板子!”
李侧妃俏脸煞白。
二十板子?!
她自进王府,连一句重话都没挨过,王爷竟要打她二十板子?!
这下她一个喘不上气,真气晕过去。
祁郡王见佳人如此可怜,哪里还顾得上是在八皇子府,胡乱客套两句,抱起李侧妃就走。
祁郡王妃漠然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对梅清竹深深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皇子妃仗义执言。撷芬铭感五内,他日定当回报!”
撷芬便是她闺名。
结发半生的夫妻情义,到头来却还不如眼前这个初见的少女,想想也真是讽刺呢。
梅清竹侧身避过她的礼,叹口气:“王妃有世子倚仗,福气还在后头呢。凡事千万要想开些。倘若王爷还要包庇侧妃,尽管派人来找我。”
“撷芬省得的,多谢...多谢皇子妃。”
祁郡王妃见祁郡王已走远,也不敢久留,将腕间一只碧玉镯褪下赠了梅清竹,再三谢过,约好改日再会,匆匆而去。
亭间只剩了梅清竹和萧珩。
“满意了?”他揉揉她脸蛋。
“别动手动脚。”
他一笑,挥退下人,为她披上自己的大氅,将她抵在漆红的木柱上:“我们是在自己府上,怕什么?”
“你做什么,放开...”她睁大眼,用力推他:“宴席还没结束,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你放心便是,有人来,我能听不见?”他擒住她皓腕,垂眸凝视她,笑意危险:“玉娘方才掐了我一把呢,唔,你说该怎么罚你才好?”
“你...”
他温暖的狐毛大氅裹着她身子,并不寒冷,还暖得她飞红了脸,低下头去:“我那不是一时情急,想要你快些帮祁郡王妃嘛...”
“你生气了?”她咬唇。
“嗯。”
“那你想要什么?”
他将她两只雪白的手举过头顶,摁在红柱上,抵着她一遍一遍地吻。
初春风寒,亭中却暖流回荡。
他挺拔的身躯像滚烫的高墙将她包裹,甘醇而浓烈的气息堵得她避无可避,不一会就软了身子,上气不接下气。
“我快喘不过气了,唔...放开我...”
亭中姑娘低声央告。他放开她,只一息间,重又堵住她娇嫩的唇。
最后等梅清竹回到席间,戏曲已经反复唱了两遍,众人只疑心八皇子妃是被贼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