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心腔阵阵乱悸,忽然紧紧抱住他。
其实她知道皇家规矩,原就做了他有过其他女人的预想,她也一再告诉自己应当接受,只是心中终究难抑酸涩而已。
却想不到他竟这样好,怪道他要问她感觉如何...
“萧珩,”她喃喃道:“有你真好。”
若当初嫁的是他,是否就不必经受那般苦楚?
可前世她分明因他而更痛苦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皱眉发起了愣。
“怎么了?”
梅清竹不说话,面色泛起点点苍白。
忘记大事了!
前世萧珩命运的转折,正是在这一年!
她记得清楚,他先是无故和她断了联系,接下赐婚圣旨,随后她嫁了萧玳,没过多久羌奴兵马就大举进犯,萧珩甚至来不及大婚就赶赴漠北。
可这些事眼下一件也没发生。
这一年都快过完了,萧珩没消失,连羌奴也没见着影子。这是为何?
她记得前世这一年,羌奴还来朝贡过,随后一回国就开始备战。战事的爆发大梁早有预料,只是没料到会败得那么快,逼得萧珩不得不出征而已。
可今年羌奴压根就没来人,朝野上下也半点没听见要开战的消息。
梅清竹眉头紧皱。
这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光平乱、赐婚和江家三件大事就搅扰了她全部心神,竟浑忘了这件要紧事。
迎上萧珩探询的目光,她犹豫着,终是忍不住问道:“今年北边有什么异常吗?...像动乱之类?”
她实在太害怕了。按前世时间,羌奴在这几日就要开战,她永远记得他一去就再没复返。最后萧玳直接宣布他死了,连他的皇子妃也成了萧玳的。
萧珩有些疑惑:“没什么异常。北边各国平静一如既往,羌奴国内局面也依旧未定。”
“若说有什么异常,大概就是今年羌奴没来朝贡了。”
她眸中光亮一闪:“为何羌奴没来?”
“宇文雕和大阏氏生的二王子争夺太子之位,为派谁出使的事争夺不休,最后决定暂缓一年,明年再来。”
梅清竹皱了皱眉。
前世似乎没有二王子这回事。前世此时,宇文雕就已经占了绝对上风,出使一事自然也是宇文雕来的。
毕竟为国出使大梁,无论面子还是里子上都有许多好处。当然,得建立在不将事情弄砸的份上。
宇文雕去年似乎弄砸了。并且似乎正和她有关。和大梁的“友好交流”输得裤衩子都没剩,带来的美人也没能送进明帝后宫。
后来的事梅清竹虽然没刻意打听,也听说过羌奴和大梁各项谈判都不占上风,想必不是没受此事影响。
梅清竹心中砰砰跳,一瞬间涌起许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