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朝听说皇后离了宫,那叫一个急。撇下奏折出宫去找她,好说歹说,答应给她做三天饭,才将她哄回来,让她答应自己孕中再也不出宫。
饶是如此,她每日也总和手帕交们混在一起,留给他的时间少得可怜。
“唉。”他幽声一叹:“玉娘,明天只陪着我,不去见旁人,陪我一日,好不好?”
“不行。”梅清竹道:“我答应了,明天帮韵宁参谋女子书院选址的事。”
“那就后天,后天玉娘单独陪我一天,好不好?”
“呃,”梅清竹有些心虚地道:“后天我要和宁太妃她们下棋...”
他不死心:“那就再后天。”
她想说再后天她要召赵与衿来说话儿,对上他眸中星点似的期待和眷恋,到底心软,低低咕哝:“看你表现。”
“好。”他展颜而笑,低头轻轻一吻:“玉娘想要我做什么?”
“想喝水。”
他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试过凉热,一手抱着她一手喂给她。
她喝完水,又要吃东西。
他唤人呈上点心,一头喂她一头轻轻给她按摩着,终于使她舒缓下来,睡意朦胧,就在他肩上睡着了。
静谧的夜色里,他无声吹熄烛光,将她抱进被窝,动作轻得连呼吸声也不闻。
守夜的下人们退出来,内心毫无波动。
嗐,阖宫都知道,娘娘就是陛下的命根子。只要娘娘高兴,估摸着就是拆了这乾清宫,陛下都得心疼累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