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是在里面吃,杏子让高娘子用猪油炒了面,带些肉干,到时候烧些热水,泡一下就能吃,如果带了馒头什么,还得被检查的衙差撕成块块。
东西一样三份,舒祁就不必准备了。
那些人一天不知道检查多少人,手也干净不了,不如炒面,看看就行。
三个人的墨砚都是去年在书铺买的,算是比较好的,不过这也是对普通人家来说,富贵人家比不了,有些人的一套墨砚就是上百两,甚至更好。
天不亮,夏久时他们就起来了,高娘子大伯娘二伯娘都在厨房忙上了。
她俩昨天就来到了桃花庄。
杏子准备了三个水囊,一人一个,不同的是,夏久时的全是空间水,两位堂兄的掺了外面水,不敢给他们喝纯空间水,入口还是很不同的。
其他都是一样的,一人一个提篮,放着考试用的东西.
徐秀才不能作保,请的是府学里的禀生秀才,舒家帮的忙,一人给二两保银,府试到时候也还是这个秀才,一人再给二两银,听说院试一人得三两。
吃过饭,天还是黑的,三个人提着考篮就出发了。
同去的有高文高武还有徐秀才。
一年弟弟相处,徐秀才真心实意把几个人当成自己的学生,受家族连累,自己一家人跌入深渊,以为活一天是一天了,谁想还有如今的日子。
杏子告诉过夏久时,上辈子她死的那一年,新皇大赦天下,像徐秀才这样的官奴可以转为普通的奴才,官奴不可以放籍,普通的奴才主家就可以放,但科考是不行的,得下一辈才行。
夏久时曾经分析给徐秀才听,他儿子如今五岁,算是第四代了,三代后是可以考试的。
徐秀才家出事的那年,爷爷爹娘还在,只不过两年里相继走了,夏久时的话让徐秀才心里怦怦跳,是啊,如今的皇帝年纪已经大了,太子年轻正当年。
他这一辈子无所谓了,儿子还小,再说夏久时答应一有机会,马上放了他一家人奴籍,包括他妹妹家的,妹夫是个花匠,从小是个孤儿。
其实,他自己已经习惯生活在桃花庄了,就是以后放了籍,他也不愿意出去,就在这里当先生,儿子能读书考试就行了。
夏久时三人排了队,检查完进了考场,虽然是灾年,读书的还是很多,今天考试的有一千多,听说县试只收一百二十名。
等府试时,各处通过县试的好几百人,真正成童生的也只有八十个人,摊到各县也不过十人左右。
所以童生也不是好考的,秀才更是难,实在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杏子和伯娘们如何在家里着急,夏久时不知道,他现在正拿着考卷仔细看。
考卷厚厚的一叠,20张,十张白纸。
天还不大亮,夏久时点上一根蜡烛,把提篮的东西一一摆上,然后看起卷子来。
县试第一天考的是贴经,也就是现代的填空题,题目多但不难。
这两年他很少真正放下书,原身读书也厉害,加上空间的时间差,县试府试的内容基本是滚瓜难 熟,只要足够仔细,通过是没问题的,顶多是名次方面。
天一大亮,他就开始答题,很是顺风顺水,不到中午就全部做完了,交卷的时间是半下午,夏久时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实没问题,看看已经有人交卷了,他也就拉了交卷铃。
很快衙差来封卷收走了,夏久时走出考场,高武很快接过考篮。
夏茂两人还没有出来,高文高武徐秀才一直没有走,车上带了炉子,烧了热水,三人已经热了馒头吃了。
夏久时拿出带来的炒面,边吃边等。
徐秀才也没有问考试的情况,夏久时心里也清楚,前世今生,考试都是这样,为了不打扰考生的心情。
半过时辰后,夏茂夏丰也走了出来,心情看起来还可以。
第二天考的是墨义,也就是取四书五经里的句子让考生应答,主要也是看记忆力,夏久时还是很顺利的答完了题,早早的交了卷子。
第三天是帖经和墨义一起考,题目比前两天难了不少,范围也宽了许多,这些还是难不倒夏久时,从头到尾没有难倒他。
第四天就是经义,就是围绕经义展开的议论,看看考生对经文的核心解释高低程度,还有考生阐述自己的理解和认识,相当于现代的读后感,文采于是就显出来了。
最后一场考的是诗赋,夏久时这个不怎么样,之前也没有好先生教,这一年徐秀才算是尽心尽力了,这方面他也只是一般。
今天考试,他也不端着了,如今的朝代跟中国古代宋朝差不多时候,明年元明清的诗句他只要仿就行了,直接抄不行,那些诗人实在太厉害了,远超自己的本事他不能心安。
于是一首仿名句的诗出现了,夏久时觉得还是不错,把春天写的很是生动,不是真正的抄习,他也没有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