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时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们原也是孤儿,救你们也是不忍,二弟,你带三弟起来吧。’
“大哥,大嫂。”
夏久时有些红脸,不过心里很舒服:“行了,起来吧,在家里可以喊大嫂,毕竟杏子和我也是明媒正娶的,可在外面她一般是男孩子打扮,不能叫错了。”
刘皓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兔皮靴他俩穿着大一点,皮带绑着不会掉,暖和的很,鹿皮靴稍微大一些,本就是准备过年穿的,还有带明年冬穿,杏子特地挑大些,这时候的男孩子长的特别快。
“没事的,靴筒长,皮带绑着跟脚的很,谢谢大哥大嫂。”
杏子听大嫂这个喊法没意见,他们叫夏久时哥哥,再叫她妹妹姐姐,总不是太好,再说她马上也13岁了,乡下13岁成亲的也是有的。
当晚杏子就给刘皓做大氅,夏久时和清儿宝的是天青色的面子,给刘家兄弟俩做的是湛青色,远看差不多,近看有些不同。
夏久时在空地种药,挑的是一些好药种,如三七等等。
地里种的白菜不过七八天,长的水灵灵,昨天已经能吃了,夏久时把白菜拔了重新种了一些,正常的话,白菜种下去二十天左右能吃,空间里七天就行,差不多三倍的速度。
杏子看夏久时给药种浇空间水:“久时哥哥,在府城买些人参种子就好了,府城大药堂也有的卖。”
“这倒是,下次一定多买些种上,这里一年抵外面三四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空间能再大些,上次变大还是酿葡萄酒的时候。
披风比做衣服还快,因为简单,就是整块布,下面大点,上面用布带系好,杏子给披风的右下角绣了一枝简单的翠竹。
“杏子,回到家跟大爷爷他们说,刘皓他们的爷爷留了银子给他们,不用咱们花钱养。”夏久时可以想象大爷爷大奶奶发愁的样子,“再说咱们也不一定养他们多少时候,他爹有本事,一定会找到他们。”
“久时哥哥,刘皓说老家有十亩田和镇上的一个铺子,房契和地契都还在,灾年过去后,还能回去拿,再说咱们现在也不缺这些,就当着多了两个兄弟。”
夏久时看着小姑娘认真地做针线,一边和他说着话,温婉又娴静,只不过脸上涂着遮颜霜,心里更坚定了好好读书,争取考上进士,有一个能给她撑腰的身份。
一年不到一点,这个小姑娘就真正成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半天不见就心里担心,人与人之间真的是缘份,上辈子自己活了快三十岁还是一个人,对哪个姑娘都无所谓,想不到这辈子才14岁,竟然有了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拿起笔抄起书来,抄书有很多的好处,记的牢还能多抄一本留给弟弟们以后用。
第二天准备上车时,舒二爷把夏久时拉到一边:“夏小哥,你家酿的米酒很好,我舒家是做商贸的,生意不算小,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做做这米酒生意。”
夏久时心里一喜:“舒老爷,说老实话,这次我拿卖山参的银子在城外买了一个小庄子,明年应该会搬过来住,等安定下来后,我会去找您。”
“好,就这样说定了,出发。”舒二爷留了自家铺子的地址。
其实夏久时也知道自己的米酒好喝,是加了一些空间水的缘故,原先是没有这般好喝的,,回去在空间还得酿些米酒,得多买些坛子了。
杏子今天在车上缝披风最后一部分,清晨车厢里关上门也冷的慌,刘皓想赶车,来府城的路上就是他自己赶的,爷爷自娘走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
“二弟,白天你再换我,早上冷的很,你的兔皮大氅还没有做好,不着急。”
骡车快速地赶路,刘皓给弟弟腋好被角,又把他的兔皮披风盖在上面,小澈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些虚弱。
眼角看杏子嫂嫂忙着做大氅,其实他和弟弟爷爷都有一件,被黄家人拿走了,黄家人自己不会穿,肯定是给了他家的管事。
黄二老爷说他爹一定死了,边境这次仗打的有些狠,但他相信爹爹一定还活着,他本就是有本事的人。
可一年了没有收到他的信,母亲死的事也没办法跟他说,现在逃荒跟着义兄走,他就更不好找自己兄弟俩了,这可如何是好?
本朝当兵满了三年,只要人活着就可以申请回家,如果无特殊情况本人可以终身不用服兵役。
不过万一有了造化当了官,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如今这荒年,自家兄弟俩跟着义兄回家,会带给他多少麻烦,可不跟他回去,等自己兄弟俩的就是一个死字。
如此只好麻烦义兄义嫂了,以后的余生再想办法好好报答了。
刘皓心里一万遍感谢义兄义嫂,不是他们,辙儿是活不下去的,如果弟弟没了,自己本已经身无分文,也是万万不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