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澈,这大半年你都去哪儿了?”苏月倾问道。
“云游四海,救死扶伤。”凌思澈回答得干脆。
败在苏月倾的手里,他非但没有挫败感,反而是隐隐有些自豪。
苏月倾一直盯着凌思澈看,眼睛亮晶晶的。
这么久没有见到,此时苏月倾的思念之情终于有了发泄口。
她好想用力地将凌思澈抱紧。
“为什么回来?”苏月倾又问。
凌思澈笑笑,反问道:“陛下,您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苏月倾勾起一侧嘴角,“我想知道,你是担心温时念死了才回来,还是明知道这是个直勾,还甘愿咬上来。”
末了,苏月倾又补充了一句,“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凌思澈低着头,神情复杂。
那日与苏月倾诀别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许久,他才轻叹一口气,顺着苏月倾的意思说下去,“是我自愿咬钩的。”
苏月倾瞬间喜出望外。
她蹲下身,与凌思澈平视。
“那日……你为何不明说?”苏月倾目光澄澈。
白白浪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她自然是心有不甘。
在这件事上凌思澈还不想如实说出心中想法,便借口说道:“那日陛下您雷霆大怒,我担心告知真相后,你会治温时念和小枝的罪。”
苏月倾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凌思澈坚定地摇摇头,道:“从未想过。”
苏月倾轻哼一声,剜了凌思澈一眼。
“你呀,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苏月倾说道,“可是小枝和温时念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比你低。我不治你的罪,自然也不会怪罪于他们!”
凌思澈低下了头,轻笑道:“是我多虑了。”
当夜,苏月倾一直没有给凌思澈松绑,好像是怕他逃了似的。
第二日,苏月倾又命工匠打造了一把类似手铐的锁链,将两人锁在了一起。
凌思澈有些无奈,“陛下,这又是何苦呐。”
苏月倾固执道:“我知道你想跑的心思还没有断绝,我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
“可是……这样的话,陛下如厕之时……”
凌思澈欲言又止,苏月倾面红耳赤。
许久,她垂下头,神色黯淡。
她问:“凌太医,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也会开锁?”
凌思澈怔了一下,诚实地点点头。
“只要我想逃,可以趁你睡着时解开这个手铐,再不济,把这手砍了……”
苏月倾有些被吓到,连忙抬手堵住凌思澈的嘴。
她心神不宁,十分不安,怀疑凌思澈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凌思澈看着苏月倾慌乱的神情,不禁失笑。
“陛下,我只想说,你是锁不住一个一心想逃的人的。”
苏月倾茫然地点点头。
她叫人拿来钥匙,解开了两人之间的禁锢。
“好了。”苏月倾长舒一口气,十分释然。
她看向凌思澈的眼睛,明媚地笑道:“现在,你想去哪里都行了。”
凌思澈目光闪动。
他幽深的眸子里总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地方。
凌思澈悄然地握住了苏月倾的手,低声道:“现在,我只想留在陛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