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倾也调侃道两人像偷情一般。
一番温存过后,凌思澈将一块沉甸甸的令牌放入了苏月倾的手中,在她耳边沉声说道:“陛下,朝廷之中有一方势力叫作密阁。密阁原是前几代大殷皇帝设立的,专门做些不便示于人前的狠事。先帝临终前,将这能够号令密阁的令牌交予我。”
苏月倾指腹摩挲过令牌上的图案,不禁笑道:“先帝临死前,做的事情好多啊……”
凌思澈哑口无言。
许久,他才弹了一下苏月倾的脑门,愠怒道:“先帝也只是出于担心。”
苏月倾点点头。
凌思澈继续说道:“原先密阁是由朝廷拨款,先帝逝世后,为了对前皇帝隐瞒密阁的存在,我便另寻有财力之人,维持密阁的运作。”
有财力的人……
苏月倾将头埋在凌思澈的胸口处发出咯咯的笑声。
“该不会是温时念那个冤大头吧?”
凌思澈应道:“正是温公子。”
苏月倾听着听着,忽然遍体生寒,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太美好的想法。
她问:“听温时念所说,他之所以这么甘愿地为你做事,都是因为你曾经救了他一命……而在此之前,你恰好需要很多钱,他又恰好是个富人……会不会,会不会……”
苏月倾不敢说下去了。
她起身,推开凌思澈,忽然觉得他温柔 表象里掩藏着阴险的内在。
凌思澈先是愣了一下,看到苏月倾那副不可置信又带着些恐惧的表情,瞬间明白,她又多想了。
“如果我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切只是巧合,你信吗?”凌思澈笑问道。
苏月倾摇头,诚恳地回答:“说实话,不太信……”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凌思澈的城府,苏月倾又不是没见识过。
想到这里,苏月倾更害怕了,她起身和衣,下了床。
凌思澈诧异不解,却也跟了下来。
苏月倾淡淡道:“你将这令牌交予我,是希望我亲自号令那三千密探吗?”
“是。”凌思澈点头,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陛下,你如今推行改制,得罪了数人,其中肯定有对你怨念颇深,企图谋害你的乱臣贼子。”
苏月倾也认同凌思澈的话。
可是,密阁这种东西,她觉得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操控。
光是当一个皇帝就很累了。
苏月倾将那块令牌放在烛光下,仔细地欣赏着,许久,她才将令牌还给凌思澈。
凌思澈看着手中这块明黄色的令牌,有些讶异。
“陛下,臣只是将它物归原主,你为何又将它给臣?”
苏月倾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看向凌思澈,轻哼一声。
“你将密阁的指挥权给我,你轻松了,我倒是累得不行!”苏月倾嗔怪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将一切责任推给我,让我什么事情都亲自过手,你自己就可以无事一身轻了!哼!”
凌思澈哑然失笑,“臣从未想过。”
“朕命你为密阁大臣,专为朕处理些棘手的事情。”苏月倾笑道,“反正你也与密阁打交道多年了,比较熟悉。”
凌思澈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