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时念身着西量服饰,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走近,苏月倾将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还是没能忍住笑。
面前,温时念看见苏月倾忍俊不禁的面容,差点也没忍住。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温时念觉得自己当初就是上了凌思澈的当。
他好端端的温氏钱庄掌柜当不成了,跑来给苏月倾当皇夫。
所幸的是,温时念已然与凌思澈达成了一致,他只需在宫中装模作样地待上几年,便可自由。
苏月倾按照流程,将温时念册封了。
当晚,皇宫内便大摆宴席。宴席上烛光摇曳,舞台上舞伎乐伶也卖力地表演着。
温时念作为新晋皇夫,坐在了苏月倾旁边。
两人都偏着头,不敢看向对方,生怕憋不住一口水喷出来。
“温时念,没想到你还藏得挺深的。”苏月倾喃喃道,“我与你相识那么久,竟不知你是西量王子。”
温时念低着头,强忍笑意,说道:“你要怪,就怪你的凌太医吧。是他再三告诫我,不要太早告诉你实情的。”
苏月倾抿了抿嘴,心中暗想,也是,如若自己早就他们的计划,也许便会有别的行动,逐渐脱离了原定的轨道也说不准。
“可是,你父亲就那么甘愿送你到大殷宫中,他就不怕我们会亏待你吗?”苏月倾又疑惑地问道。
温时念轻轻摇摇头,略显哀伤道:“我本来就是他放弃的孩子,如今送来大殷皇宫,也只是榨取最后一丝价值罢了。”
顿了顿,温时念又道:“不瞒你说,我父王的心思,便是让你生一个带着我血脉的孩子,这般,他便觉得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夺得大殷皇朝了。”
苏月倾的表情瞬间僵住,尴尬无比。
温时念急忙又道:“陛下,别多想!我可没那个胆子!凌太医知道的话,会有一万种方法让我断子绝孙的!”
他只是想报答凌思澈的恩情,没有想过让子孙后代都赔进去。
不多时,舞台上出现一个优雅窈窕的身影。
她的出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就连温时念也将目光注视在舞台之上。
他疑惑道:“她为什么还会在这儿?”
苏月倾看着舞台上的柳如欢,垂眸解释道:“当时,我也劝过柳如欢可以离开皇宫,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她却情愿留在司乐坊,做一个乐伶。”
温时念目光落在柳如欢身上,久久不能离开。
苏月倾忽然想起往事,取笑道:“想当初,我还是从你嘴里得知柳如欢这个人,若不是你将她夸赞得绝无仅有,我也不会去羡鸳楼。”
温时念也喃喃地应道:“当初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得到还有这番孽缘啊。”
“是吗?”苏月倾挑挑眉,说道,“我倒觉得,是喜缘。”
今夜,苏月倾与故友同桌畅饮,有些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她不善喝酒,所以宫人为她准备的是甜甜的果酒,有一丝好喝,苏月倾便贪了嘴。
果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还是会醉人。
等到宴席散去时,苏月倾已是神智模糊,脚步踉跄了。
她坐在软轿上,由宫人抬回永华宫,而温时念作为新进皇夫,也被宫人引进了永华宫中。
今日若是按照常俗来论的话,便是苏月倾与温时念大喜的日子。
洞房花烛夜,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