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敲骨剖孕妇(2 / 2)

纣王见妲己如此神奇,抚摸着她的背并说:“你真是神奇的女人,有如此的智慧!”妲己说:“虽然我是女子,但曾经学过阴符之术,对于阴阳之道有所了解。刚刚的验骨只是小事。至于孕妇怀孕的情况,我同样可以洞悉,无所不知。”纣王说:“刚刚老少人民的验骨之事已经让朕明白了。关于孕妇,也无需再多解释了。”他命令侍从官传旨:“前去民间搜寻孕妇,带她们来见朕。”前去的官员赶到了朝歌城。

正是天降大祸临临孕妇,成汤社稷尽归于周。

故事说,奉御官在朝歌城满城寻找,找到了三名孕妇,一起带到午门来。当时这些孕妇与丈夫分离时非常难过,大声呼天,哀声切切,大喊:“我们百姓并没有违反天子的法令,也没有拖欠国家的赋税,为何要抓我们这些怀孕的妇女?”子不舍父,母不舍女,伤心欲绝,前挡后拥,被拖进午门。九龙桥上传来喧哗声,呼天叫地,悲号声不断。众人大吃一惊,纷纷从文书房出来,询问事情的原因。他们看到奉御官带着两三个妇女,箕子问:“这是怎么回事?”妇女哭泣着说:“我们都是普通的妇女,没有违反法律,为什么要抓住我们这些孕妇?大人们是天子的臣子,应该为国家和人民着想,拯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说罢,哭声不止。箕子急忙询问奉御官。奉御官回答:“陛下昨晚听从娘娘的建议,对老人和年轻人进行了验骨,分别浅深,了解了他们的年龄和生育情况,陛下非常高兴。娘娘还建议进行剖腹验胎,以了解阴阳之道。陛下听信了这些建议,特命我们带来这些孕妇以进行验看。”箕子听后,大声责骂:“昏庸的君主!如今敌军已经来到城下,即将到达濠河,社稷不久就要陨灭,你竟然听信妖妇之言,无故制造了这样的罪行。你们等住手!等我面见君王劝阻。”箕子怒气冲冲地跟随微子等人前往鹿台,见纣王。

与此同时,纣王在鹿台上专等孕妇前来验看,只听到当驾官报告:“箕子等候旨命。”纣王说:“传他进来。”箕子上了台,跪下大声哭诉:“没有想到成汤传承了数十代的天下江山,却在今日丧失,而且还不自知警醒反省,制造了这无辜的罪行。你将如何面对先王的灵魂?”纣王勃然大怒:“周武叛乱,如今已有大将袁洪,足以应付敌人,斩杀敌将,覆灭敌军,不久就能凯旋。我只是因为看雪,看到前来的人有老有少,步行有异,幸好皇后分辨得很清楚,我才能解决疑虑,有何过错?现在我想剖开孕妇以验阴阳,这有何大不了的事情?你竟敢当面侮辱我,妄言先王!”箕子泣着劝告:“臣听说,人们受到天下之灵感而生,分别了五常,是天地宣扬德政的使者,是百姓的父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要伤害生灵,被称为百姓的父母,为什么要毫无理由地剖开孕妇?君主不尊重上天,不行善政,天怒人怨,人民想要反叛,你却不自省,还杀害这些无辜的妇女,我担心八百诸侯已经在孟津集结军队,城下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一旦敌军来袭,又有谁能保卫这座都城呢?可怜了商朝的祖宗后裔被他人掳走,祖庙被他人摧毁,宫殿被他人占领,百姓成了他人的奴仆,国库成了他人的财产。陛下仍然没有忏悔,竟然听信妇人之言,剖开人的骨骼,剖开孕妇。我担心一旦周武的军队到来,根本不用攻城,朝歌的百姓自然会投降。军民与陛下结下深仇,只可惜周武未能及早到来,军民已经盼望翘首可待了。尽管陛下被俘虏,但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怜了二十八代的祭祀宗庙,全部被天下的诸侯毁坏,陛下的心还不知忏悔,竟然还听信妇人之言,剖开人的骨骼,剖开孕妇。我担忧周武的军队一到,不用攻城,朝歌的百姓自然会投降。陛下与军民结下了深仇,只可惜周武不能早来,军民已经盼望他的到来了。”纣王勃然大怒:“老头子,居然敢当面侮辱我,以国家灭亡之事来指责我,还有何大不敬的?”他命令武士:“把他杀了!”箕子大声喊:“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你这昏庸的君主将导致国家覆灭,受到万世的唾骂,即使孝子和慈孙也无法改变!”

故事继续,纣王下令将箕子扶下台,但台下有人大声呼喊:“不可!”微子、微子启、微子衍三人走上台,见纣王跪伏在地,哽咽无法言语,泣不成声,于是奏告:“箕子虽然说得激烈,但都是出于国家之忧,陛下应该明察!陛下曾经剖开比干的心,现在又处死了忠臣,社稷岌岌可危,陛下竟然不觉醒悟,我们担心百姓将怨恨爆发,灾难不会远了!陛下请宽恕箕子,赞扬忠言,或许能够挽回人心,改变天意。”纣王见微子等一齐来劝谏,无奈之下,说:“听皇伯、皇兄的劝谏,将箕子废为普通百姓!”妲己在后面出来奏道:“陛下不可!箕子当面侮辱了您,已经没有了臣子的礼节,如果放他出去,必然会引起怨恨。如果他与周武结成同盟,将会制造祸乱。到时候,表面上是敌人,内里也是敌人,这将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纣王说:“那么要在哪里拘禁他呢?”妲己答道:“按照臣妾的愚见,可以剃光箕子的头发,关押他在宫中禁地,以示国家法令,让百姓不敢胡作非为,朝廷也不敢反对。”纣王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将箕子关押为奴。

微子看到这种局面,知道成汤的复国前景已经无望,便立刻下台,与微子启、微子衍一同痛哭道:“我们商朝已经传承了六百年,今天竟然被继位的君主毁灭,这是上天要灭掉我们商朝,我们该如何是好呢?”微子和微子启兄弟商议道:“我们兄弟可以将太庙中的二十八代祭祀宗主托付给其他州外郡,匿名隐姓,以保留商代的祭祀传统,不让它断绝。”微子启含泪回应:“我定会按照兄长的命令行事!”于是三人整理行装,前往其他州外郡隐匿。

后来,孔圣称赞这三人说:“微子离开了,箕子成了奴隶,比干因谏言而死。”所谓“殷有三仁”就是指他们。后人有诗赞扬他们的事迹:

春天百草在商郊新,成汤宫殿成了尘埃。

成汤的子孙是不是应该将神主随身带到外地,隐姓埋名,以保留商代的祭祀传统,不让它中断呢?

剖腹验孕的悲剧已经成为历史,人们怀念着这段悲剧。

故事继续,刚刚剖开孕妇的那一天,天空昏暗,没有阳光。第二天,一名侦察军士上报说:“微子等三位殿下已经离开了朝歌,不知去向。”纣王说:“微子年老,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微子启兄弟两人,留在朝歌也无法为我做事业。他们走了,也省去了我许多麻烦。现在元帅袁洪已经多次立下大功,我认为周军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于是,纣王开始日日纵情享乐,完全不将国事放在心上。朝廷的文官武将不过是摆设,没有实际的权力。

有一天,有两位人物前来应征,他们的相貌非常凶恶:一个脸色如青蓝,眼睛闪烁着金色光芒,嘴巴巨大,牙齿尖锐,身材高大;另一个脸色如同瓜皮,嘴巴大得像血盆,牙齿如同短剑,头上还长着双角,看起来非常奇特。他们前来拜见中大夫飞廉。飞廉一见,非常惊恐。在行礼之后,飞廉问道:“两位杰出之士,您们是哪里人,尊姓和姓名?”两人鞠躬回答:“我们是大夫的百姓,属于成汤的国家。听说姜尚在侵犯天子的领地,欺压百姓,我兄弟二人愿意投效您,不图爵禄,只为了报效国家,决不敢奢求荣华富贵。我兄弟的姓氏是高,名字分别是明和觉。”说完名字,他们又说:“大夫,我们已经闻悉您的声誉,您是忠臣良将,我们愿意为您破除周军的威胁。”飞廉听了他们的话,非常高兴,然后引领他们去见纣王。

纣王问道:“大夫,有什么奏章吗?”飞廉回报:“陛下,这里有两位杰出的人,高明和高觉,他们愿意报效陛下,不为了爵禄,只为了消灭周军。”纣王听到后非常高兴,宣召他们上台。两人跪下行礼,称自己为臣,纣王赐予他们平身,然后让他们站起来。纣王一看到他们奇特的相貌,感到非常吃惊:“我观察这两位士人,果然是英勇之士!”于是,他们都被封为神武上将军。两人谢过恩赏后,纣王邀请他们一同宴会。

第二天,纣王发出旨意,命令高明和高觉与钦差官解汤羊、御酒一起前往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