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男人身着僧服，不悲不喜的眼中是悲悯天人的慈悲。

贺展翼看的目不转睛。

黎逸霆捏着他的后颈转向自己：“我就在这里。”

贺展翼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是：看我，别看视频。

他兴冲冲的把黎逸霆按在沙发上：“重现下视频里的表演呗。”

视频里黎逸霆眉眼低垂，眼观鼻、鼻观心诵念经文，端的是超脱世俗的禁欲感。

别人演和尚，看过就忘。

黎逸霆演，贺展翼只想扒了他的衣服。

咳咳。

贺展翼为自己开脱，一定是新鲜感在作祟。

黎逸霆平时在他面前晃，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说从来吧，洗完澡水汽氤氲时，那破睡衣要遮不遮的，挺碍眼的。

黎逸霆抚上贺展翼的胸口，蛊惑道：“这位施主，你的心乱了，似是着了魅魔的道，让贫僧替你瞧上一瞧。”

“魅魔？”贺展翼挑眉，修长的食指顺着黎逸霆的颈部一路往下滑去：“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魅魔？”

黎逸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低沉、沙哑：“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什么……”

……

“你是牲口。”

贺展翼的手无力的搭在床边，两眼涣散无神。

谁家好人喜欢给人啃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啃，真拿我当骨头啊，属狗的吧你？”他一巴掌软软的拍在黎逸霆脸上，休息时间，禁止瞎点火。

黎逸霆握住拍在脸上的手，凑到嘴边亲亲：“嗯，属狗的，只想啃你。”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从那天开始，黎逸霆在他面前直接把脸扔掉不要。

“黎逸霆。”贺展翼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抬头吻在黎逸霆的眼角。

“三辈子，在我的爱情里面，只有一个你。”

杀死文森特之后，黎逸霆对特艾佐斯实验室的路突然就熟悉起来。

再联想东方元辰和黎逸霆的对话，贺展翼心中便有了猜想。

只是黎逸霆不说，他也就不去多问。

黎逸霆的不安，他自然能感受的到。

这种不安是失而复得后，害怕再次失去。

原以为在自己的陪伴下，黎逸霆的不安会渐渐消散。

但眼下看来，似乎是与日俱增。

“我很惜命的，这辈子就赖定你了，陪你一起老掉牙。”

黎逸霆微微愣忡，心田里细密的裂缝被一汪温热的清泉盈满。

记忆回笼之后，他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明明人就在身边，会笑、会闹。

所以他对贺展翼越发的需索无度。

贺展翼急了会咬他、挠他。

这个时候，只有这种时候，那种不真切的感觉才会稍稍远离。

夜深人静时，又变本加厉的席卷而来。

温热的双手抚上黎逸霆的脸侧，他听见爱人的低喃：“黎逸霆，我爱你。”

黎逸霆掌心覆在贺展翼的手背上：“我爱你，贺展翼，每一辈子都爱。”

“那你吃亏了。”贺展翼笑弯了眉眼：“我前两辈子喜欢的是粉色裙子的黎小菇娘，只有这辈子爱黎大狗，如果有下辈子，也爱黎大狗。”

“……”

贺展翼的笑变为惊恐：“做人不能这么狗！”

黎逸霆靠在床头，抱着贺展翼坐在腿上。

“要骑大狗狗么？”

“不——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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