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晨眼圈儿红了。
她大步上前,在陈善心身上狠狠跺了两脚,银牙暗咬说道:
“这个老匹夫!”
“要是诺诺少了一根毫毛,我让他不得好死!”
云天河摘掉头盔,放到旁边的茶桌上:
“说说吧,你怎么搞成现在这样?”
“怎么会成了这老东西,从小养大的干女儿?”
思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云天河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笑容爽朗的大胡子形象。
思晨美眸瞬间一亮:“我爸爸的朋友?”
她来到云天河面前,满脸希冀问道:
“我爸爸现在在哪儿?”
爸爸没有亲自来找她,而是这个号称爸爸朋友的人,出现在这里。
以她的聪慧,自然能想得到,爸爸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人就是这样,不亲耳听到那个自己不喜欢的结果,总是不会死心。
云天河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思晨眉梢挑起,有些不信。
云天河如实说道:
“不瞒你说,我之前出了点事,失去了记忆。”
“也是见到思诺,去了你家,才想起一些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我只记得我们是朋友,多的也想不起来。”
思晨凝视着云天河:
“所以,你就为了救诺诺,一个人杀到了这里?”
云天河笑了笑:“也没白来。”
“刚刚这老货对我用催眠术,想控制我,反而促使我恢复了更多记忆。”
“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思晨美眸闪烁了两下:
“我信你!”
云天河嘴角勾起,打趣道: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怪不得被困传销组织。”
思晨道:“你又能图我什么呢?”
她自嘲的笑道:
“为了我这副臭皮囊,让你冒那么大风险杀进善心会老窝?”
“况且,你在见到我之前,应该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云天河反问:
“那个老货费劲吧啦的把你留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他如果只是觊觎你的皮囊,应该也犯不着还给你干女儿和集团cEo的身份吧?”
思晨耸了耸肩:
“我当然有比皮囊更有价值的东西。”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
云天河道:“我想起来了,思诺跟我说过。”
“你是国内最厉害的职业经理人,还被人誉为‘打工皇帝’?”
思晨摆了摆手:
“这么中二的外号,就不要再提了。”
思晨用脚拨了下地上的陈善新,向云天河道:
“你应该能让他醒来吧?”
云天河问道:“你要干什么?”
思晨道:“让他再催一下,看那些人把诺诺送到哪里了。”
云天河递给思晨一根银针:
“刺他人中位置。”
思晨接过银针,先是去旁边张焘的尸体上,拔出那把剪刀,然后俯身在陈善新人中上刺了两下。
陈善新幽幽转醒。
刚睁开眼睛,他就发出凄厉的惨叫。
因为,思晨直接把手里的剪刀,插入了他另外一边儿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陈善新死死盯着思晨,一脸的难以置信。
思晨开口道:“义父,对不起。”
云天河顿时也有点懵。
想不通她都对陈善新“穷图匕现”了,为什么还要叫义父?
难道叫上瘾了?
思晨接着道:
“我哀求了先生半天,他才把动手的机会给了我。”
陈善新恍然大悟,思晨这是害怕那个凶徒下手会太重。
他点了点头:“义父谢谢你。”
云天河却还是有点懵,搞不懂思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晨拿过电话,塞到陈善新手里:
“您赶紧问问人送到哪儿了,先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说,人再送不到,接下来就五分钟给您一刀。”
听到这话,陈善新顿时就是一个哆嗦。
云天河撇了撇嘴,心里暗道:
果然,女人一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陈善新此时两边肩膀都受了伤,即便是简简单单拿电话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有点艰难。
他向思晨吩咐道:
“我说号码,你打吧。”
思晨点头应道:“可以。”
陈善新向思晨报出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打通。
陈善新冲着电话,近乎嘶吼般的问道:
“你们是都死了吗?人怎么还没有送来?”
电话对面的人表示,思诺受了伤,搬运起来有点困难,大概还得半个多小时。
听到这话,低着头的思晨,眼中瞬间迸射出凌厉的杀机。
她阴恻恻的道出一句:
“五分钟一刀啊,义父!”
陈善心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思晨身上,都没听出思晨语气不对,只是冲着电话嘶吼道:
“加快速度!”
旁边的思晨,补充一句:
“还要确保对方的安全呐,义父!”
陈善新又冲着电话喊道:
“一定要确保对方的安全,如果出了事,你们都别活了!”
思晨挂断电话,冷然说道:
“先生说了,他要的人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现在人受了伤,怎么办啊?”
她没敢抬头,害怕掩藏不住自己眼里的杀机。
陈善新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向背对着他的云天河道:
“先生,我也不知道您要的人受了伤啊。”
“那些混账东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云天河冷冷的道:
“不管她受了什么伤,我都会双倍施加在你身上。”
陈善新吓坏了,急忙叫道:“先生……”
这时,旁边的思晨,忽然道出一句:“五分钟了!”
说完,她就一把抓住陈善新肩膀上的剪刀,拔出,接着狠狠扎进了陈善心的大腿。
“啊!”
陈善新,再次发出凄厉的哀嚎。
他疼得表情都扭曲了,怒声喊叫道:
“陈瑾,你干什么?”
思晨语气幽幽:
“如果让先生动手,他下手只会更重啊,义父!”
陈善新嘴唇哆嗦着,颤声道:
“这才说了几句话,哪儿有五分钟啊?”
“有了。”思晨沉声道:“您一定是疼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