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紧接着问道：“最近的一架飞机什么时候会降落？”

“最近一架？……”年轻人的目光迅速扫向时刻表，稍作停顿后回答道,“五分钟后。”

“让你们塔台的人用无线电联系飞机试试。”

凌珏心里还是相信青鸾心不坏，她只是想捣乱，阻止他们离开纽约，而不是真的要让这些飞机出事。

如今网络联系飞机的途径已被阻断，只能寄希望于传统的无线电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指令，但还是点了点头。

凌珏说完，便和钱子枫离开了调度中心。

“这下完蛋了。” 钱子枫一边挠着头，一边唉声叹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找个胶囊舱先凑合一晚？”

凌珏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这就是我们的副本主线了，光躲避没用的，我们得让青鸾安静下来，让我们顺利上飞机才行。”

他深知现在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青鸾最终目的是什么，阻止他们离开纽约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

正在这时，凌珏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纽约警察局。

他不禁耸了耸肩，苦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主线这不就来了。”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亨利?威尔逊那熟悉的声音：“凌珏先生！你们还在纽约市吗？”

“在机场，怎么了？” 凌珏简洁地回应道。

“我们昨天审讯了一晚上维克多，但是他想要见见你，你能否来纽约警察局一趟？哦，别担心，如果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我们会给你们报销住宿费用以及交通费用。” 亨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

凌珏略作思考后，答应了下来：“嗯，可以。”

亨利见凌珏答应，感激地说道：“好的，辛苦你们了。”

挂完电话后，两人离开了航站楼。钱子枫惊讶地发现，之前崩溃的打车软件竟然恢复了。

“凌珏，要打车吗，无人驾驶的车？”

“打，只要我们不离开巴黎，青鸾应该不会阻拦我们了。”

凌珏显得很镇定，他推测只要不触及青鸾阻止他们离开的底线，应该不会再有变故。打车软件恢复就是其中一个佐证。

凌珏说完，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他下意识地抬头，发现航站楼的门上有一个摄像头，正直直地对着自己，摄像头上的信号红灯一闪一闪的，仿佛一只正在偷看他的眼睛。

凌珏微微眯眼，紧盯了这个摄像头几秒。

那摄像头似乎真的 “感受到” 了凌珏的注视，竟像是个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孩子，有些 “不好意思” 地默默换了个方向。

凌珏看到这个举动，暗自思忖：是你吗，青鸾，现在所有的摄像头都成为了你的眼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几分钟后，钱子枫叫的车到了，两人迅速上车，离开了机场。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警察局。

一进入警察局，凌珏便发现这里停满了警车，到处都是 A3 机器人在来回穿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