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在成功收复公孙度的辽东之后,地域面积得到了进一步的显着扩大。而在高句丽,袁耀在李丰和纪灵的尽心辅佐之下,袁军一路长驱直入,气势如虹,众人皆相信统一高句丽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宏伟的大殿之上,内阁的几位大臣皆是恭敬地站立在两旁。卢植率先上前启奏道:“皇上,如今幽州已然平定,而高句丽的局势如我方才所言,相信不久也将尘埃落定。目前,我军是否应当稍作修整,养精蓄锐一番?”
我缓缓言道:“老师,张辽已经率领乌恒骑兵回返并州,而关羽和张飞留在幽州,再加上之前的刘虞旧部,朕坚信幽州定然会在短时间内安定下来。文若,如今,朝廷的收入状况如何?是否能够支撑起与匈奴的一战?”
荀彧略作思虑一番后,回应道:“如今大汉逐步走向安定,若是皇上准备发动大战,且需半年时间进行筹备准备。”
刘岱满脸不解道:“荀侍郎,如今大汉的百姓纷纷回归耕种,商业也是发展得极为迅速。幽州此番刚刚取得大捷,士气正盛,为何不能乘胜追击?况且,此番只需动用并州、凉州的兵马即可,而袁绍的冀州军负责防守乌恒草原,不用主动出击。以当前朝廷的收入,应该足以应付才是啊。”
荀彧正色道:“刘宗令,并非是兵力不可调配。虽然当前大汉户部的收入的确在逐年增多,然而用于民生的支出却是占了极大的比重。当前,由于多年的战乱,水利设施亟待修复,城墙损坏需要修补,县道年久失修,百姓的安置工作繁重,官员薪俸需要提高,军队士卒的待遇也有待加强,如此等等事项皆是由户部来拨付钱粮。虽然朝廷的工商联合会已经掌控了各地的经济,但是按照大汉之前的规划,若是要让民生迅速回复,还需要长期坚持不懈地投入。若此时朝廷在此用兵,大战所需的钱粮将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到时只有将民生的投入挪用了。这必将使得粮食产量减少,民生百姓的状况不进则退。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我微微点头,心中想到如今的各项利民措施确实是内阁之前共同商讨开展的,若是此时停止,恐怕之前的投入也要付诸东流了,故而,万不可停止对民生的投入。尤其是冀州今年的粮食产量,若是按照之前的规划,必定是一个大丰收,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满足冀州军和曹操军的粮草供给,而且可以满足幽州的粮草供给。待袁耀收复高句丽,到时便可以凭借此地的税负,供给袁耀军队和幽州军队。这样,朝廷便可又有一笔结余。看来,如今,也只有如此安排了。
卢植上前道:“皇上,万事皆要按照步骤一步步来做,臣知道皇上心怀天下,欲早日消除边患。可如今幽州刚刚平定,高句丽尚且还需朝廷供给,故而,若是对战匈奴,则要精心准备一番,半年之期,已经是尽量缩短了。”
我言道:‘’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文和之言行事吧。虽然当前不可轻易动兵,但此时开始布局对战匈奴的战略确是要提前准备了。”我看向卢植道:“老师,匈奴乃是我大汉长久以来的隐患,虽然有武帝时冠军侯的勇武,但也只是保我大汉一时之安宁,却不是一世之太平。朕有心将此事彻底解决,不留给后代忧患。不知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即便是武帝时的勇武,也只是将匈奴打跑,但留下的匈奴逐步强大后,又一次成为边境之患,这若是要长久解决,又怎会是轻而易举之事?
良久之后,王允上前道;“皇上,如今乌恒草原已经在紧锣密鼓地修建城池,百姓因为分配了土地,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生产劳作,如此才可稳固地守护土地,防御边关。臣以为,若是应对匈奴之患,可以以此为借鉴,开始规划策略。”
郭嘉道:“非也,王御史,乌恒人口相较匈奴,毕竟不可同日而语。先期,需要进行一场完胜的军事打击,而后若是按照城池的修建来巩固防守边境,先不说草原地域广大,单说那物料的运输便是一大难题,也是朝廷不可承受的重负。”
我看向郭嘉道:“难道,真的只能像之前一样,打跑他们,便不再管了吗?”
我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大臣们皆低头沉思。
此时,郭嘉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上,臣以为,对于匈奴,可采用分而治之之策。匈奴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我们可扶植其内部亲汉的势力,让他们互相牵制,如此一来,既能削弱匈奴的整体实力,又能为我朝争取时间,发展军备,充实国力。”
卢植紧接着道:“奉孝所言有理,然还需加强边防守备。可在边境增派精兵强将,构筑坚固防线,并训练当地百姓,使其能协助军队抵御匈奴入侵。同时,发展情报网络,密切监视匈奴动向,以便能及时做出应对。”
刘岱也进言道:“皇上,臣觉得还应鼓励民间与匈奴的贸易往来,但要严格把控贸易物品,防止重要物资流入匈奴,增强其实力。另外,对于归降的匈奴部落,给予适当的优待,以吸引更多的匈奴人归心。”
我听着大臣们的建议,微微皱眉,说道:“诸位爱卿所言皆为良策,只是这实施起来,需各方协调,万不可出现差错。”
卢植说道:“皇上,臣愿担此协调之责,确保各项策略得以顺利推行。”
我点了点头,说道:“甚好。那此事就交由老师负责。但切不可操之过急,要稳扎稳打,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齐声应道:“遵旨!”
随后,我又与大臣们详细商讨了具体的实施细节,这场关于应对匈奴之策的朝议才告一段落。
其实如果将匈奴视作以游牧经济为基础的政治体、将秦汉王朝视作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政治体,那汉匈之间的“缠斗”和互动隐含着一个更高层次的文明意义,即游牧地区与农业地区的统一。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汉朝无法解决与匈奴的关系问题,中华文明可能会同历史上消失的古埃及、古巴比伦等文明体那样,生命力难以长久,文化创造也无法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元狩四年春,汉武帝命大将军卫青出定襄、骠骑将军霍去病出代郡。此次战争的目标是寻求在漠北一举聚歼匈奴单于主力。为此,汉武帝给卫青、霍去病分别配备了5万骑兵。两军出塞时,官、私马匹达14万之多。同时,还有数十万步兵及转送辎重的民夫跟随在后。
此战过后,匈奴远遁,汉朝也在一段时间内无力发动大规模北伐。可见,元狩四年的这场战争是一场攸关国运的战争,而卫青、霍去病则是被委以重任之人。追根溯源,卫青、霍去病登上历史舞台,实际上与汉武帝时期内外政策的转向有关。
卫青的出身并不高贵,如果从最初的社会身份来看,他的人生轨迹本不会与王朝命运相联。卫青的母亲卫媪是平阳侯妾(一说为阳信公主家僮),与给事侯家的县吏郑季私通,生下了卫青。卫青少年时在郑季家被使唤牧羊,嫡母所生的儿子们将其视作奴仆。但有人给卫青相面,预测他会官至封侯。卫青笑笑说:“人奴之生,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成年后的卫青,担任平阳侯家骑。
卫青命运的转折,缘于同母的姐姐卫子夫得幸于汉武帝。但不久,皇后为打击卫子夫,将卫青囚禁并准备杀掉。在友人公孙敖的帮助下,卫青才得以逃过一死。在此后的征战岁月中,公孙敖亦成了卫青的长期战友。汉武帝听闻皇后欲杀卫青之事,便召卫青为建章监、侍中,后又任命为太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