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雨说完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眉心,随后趴在她的脖间,两个人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好了,起来吧,我有点困了。你和我一起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下吧。”
困倦上头,秦向竹推了推沈时雨的胸膛,示意他起身。
两人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起身,沈时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李邓?是我让你查的事情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沈时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摁下了接听键。
沈时雨心里是有不少期待的,他本以为这通电话会是光明的路引,却没想到……
“喂二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李邓斟酌着措辞,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找的人查来查去,查到的东西和我之前发给你的东西都大差不差,没什么别的新发现。
因为时间也已经远了,而且当时的当事人也基本上都不在这里或者已经去世了,所以这里的人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这样啊……没关系,那就不查了。事已至此,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就这样吧……”
沈时雨垂下眼眸,有些沮丧,却也知道李邓已经尽力了。
秦向竹看着他突然黯然下去的眉眼,听着他说的话,心里大致对电话里说的事情有了几分猜测。
等挂了电话,沈时雨半弯着腰躬下了身子,用双手捂住了脸,无声地消化着自己的难过。
“好了,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难过也没有用。
而且现在,你老师身后也只有你了,你再垮下去,他才是真的一败涂地了。”
秦向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背上,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语气温柔,想要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向竹,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沈时雨一改刚才的喜悦激动,整个人都笼罩在悲伤之中……
和沈时雨一样,同样饱受折磨的不止他一个。
自从沈时雨和秦向竹离开之后,温州栋一个人站在王付纪房子的院子里很久,他手里还一直拿着刚刚沈时雨交给他的那个盒子。
他不肯相信自己怨恨了这么多年的人的行为是有原因可以解释的。
比起有苦衷,他更想要王付纪是真的辜负了他母亲,好让他母亲的意外以及他这么多年的仇恨不至于像个笑话。
离开了王付纪的家之后,他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城市里四处游荡,即便没有吃午饭,他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饥饿。
他离开王付纪的家的时候,太阳正高悬在天空之中,等他停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难以看清全貌。
他把车停在了自己家的楼下,没有下车,只是摇下了车窗点了一根烟。
透过虚无缥缈的烟雾,他抬头看向了头顶上的窗户。